丰年的最好的三千公顷田地能收获四百万磅燕麦吧。为了这个收获,自己按照粗犷农业模式得投入六十万到七十万磅麦子。
一想到这个,留里克开始头疼。
手头的种粮不足,即便试图精耕细作能节约的种粮也有限。劳动力部族可以花钱租赁农庄的闲散劳动力,但种粮问题如何解决?
留里克估计自己若打算明年春耕全面使用旧松针庄园真正开垦后的田地,投入的重量最少也得有八十万磅,倘若天公作美气候宜人,明年秋收仅在这里就能收获五百万罗马磅麦子。
那真是一个诱人的数字,单纯这一隅之地的产出即可解决罗斯公国维京人口那一万余男女老少全年的口粮,数量近半的幼年孩子甚至能人均吃成胖墩儿。
还是断了这个梦幻的想法吧!如果说凑够爸十万磅种粮是没问题的,代价就是全体维京人口过上大半年的传统啃鱼肉的生活。
这好吗?这不好。
大家已经习惯了吃麦子的日子,即便每天只能吃一小撮,家中有存粮大家就高兴。毕竟麦子可比腌渍的肉干还耐储,家里有余粮,人们就不会为生存担忧。
人与人在这方面的顾虑都是一样的,即便几年前罗斯人的家里几乎没有麦子的存货,近年来大家已经离不开麦子。
“神之子?我的确是神之子。那些家伙已经离不开麦子,他们要是不能得到麦子,我的统治威权就要动摇!”
这一宿,留里克思考了很多。
人口破万的松针庄园彻底崩解,他们整体遗留下合计高达五千公顷开发后的田地,除却送给仆从者,罗斯将得到绝大部分。
留里克已经宣称农田的产权归公国所有,实际等同于归公爵家族所有,这一点普通民众没什么异议,或者说想不到什么可以质疑的。
这仅仅是公国在旧松针庄园所掠取的土地财富。
还有五个参与、助于反叛的农庄,庄园主被诛杀,人口被其他仆从罗斯的农庄瓜分掉。此五个农庄也消失了,锅碗瓢盆乃至盖房子的木梁、木板都被瓜分掉,唯独遗留下的土地归公爵所有。
恐怕还能再统计出五千公顷的土地,其中的良田至少也有一半!
碍于条件的限制,留里克深知自己今年是甭想再去那五个农庄废墟处测量田亩。现实原因逼得他必须等到明年雪化后春耕之际再度办事。
产权只属于公国,或者说只属于公爵家族的田地有一万公顷?!
如果它们都开始产出,这可比对各农庄收税还要让人兴奋。
奈何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亲力亲为照看这些田地,完全没有足够的余粮在明年春耕全面播种。
广袤的田地需要足够的佃农,意识到自己成了最大地主的留里克,出于理性的考虑,就是直接从罗斯老家把人口运过来,就像计划里确定的那般。只要他们开始种地,自己就犯不着解决他们的吃麦问题,公爵家族的威望也会暴涨。
最为关键的是,这些农田的产权属于公爵,他们有的只是使用权,届时与他们签订契约确定使用权年限,以及该年限内缴纳税赋多少即可。就产出粮食的结果导向来看,把人拉过去种植现成的田地,可比鼓励民众开荒更能出成果。
亦或是改改策略,一部分田地种植经济作物,留里克想起了那个善于种亚麻的庄园。将土地租给他们,到时候少受些租子、减免一些税赋想必就行了。
“啊!万顷良田是我的!一顷两千磅燕麦!这地方应该能种春小麦吧,春小麦和春燕麦产能也差不多吧?啊,这样我今年从不列颠搞到的小麦都得存起来……”突然想到这里,平躺的留里克猛然坐起,“糟了!我得给罗斯堡写个信。”
他担心的是这件事,当明年自己需要种春小麦时,发现搞到的不列颠小麦早就化作面粉做成了一大堆可口松软的面包。
那就很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