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能否认这群人很聪明,知道出卖一些东西就能得到和平。你瞧,现在我们多了这么多仆从势力,为了他们,我们还要攻击卡累利阿人。”
“这……听起来我们吃亏了?”阿里克有点疑惑。
“并不会。因为卡累利阿人就在新罗斯堡的北边,不征服他们新罗斯堡也就不会真的安全。走吧,我们去找苏欧米人的首领……”
罗斯人的登陆先是引来一阵骚动,见得他们毫无动武之意,岛上的民众便好奇地聚拢在那些大船边,欣赏瓦良格人的大船。大量的独木舟也停下捞鱼的工作,他们主要在墨丘利号周围游弋,对这艘不可思议巨大的船只品头论足。
一场成功的婚礼就能换来罗斯人许诺的和平,年轻的赫尔米成为所有人眼里的“和平女神”。
姹紫嫣红的鲜花编织成花冠戴在她的头上,不少村庄首领贡献出手里的琥珀和红宝石,最后挂在赫尔米的脖颈上竟也成了沉重之物。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坠得厉害,无奈只能继续佩戴这些宝物到婚礼结束。她倒是非常开心,因为这些宝石已经是自己的财富。
当按照苏欧米人传统,衣着打扮非常颇为华丽的她再看到一身战袍的耶夫洛,一个强悍战士的形象已经彻底印刻在脑中。
少女动了真情,她只是凭感觉觉得这是一个可靠的男人,殊不知自己的男人还是一位剑术大师。
苏欧米人浑身插着猫头鹰、大雁和绿头鸭羽毛的男女祭司们准备了一场火舞祭奠祭典。
其实按照最传统的习俗,当昨日乌科带着女儿去罗斯营地,当女儿见到了耶夫洛的一瞬间,楚楚动人的赫尔米就已经是耶夫洛妻子。
苏欧米人哪怕从公元前的时代就已经习惯于“交换婚”,自家的女儿与邻家女儿交换,以此完成家族的联姻,从订婚的一瞬间婚约就已经缔结。
但乌科毕竟是大家推举出来的首领,而今又是罗斯人撑腰的统治者。
女儿的婚礼必须搞得隆重盛大!
祭司们在为婚礼最终的狂欢做准备,整个岛上的人都喜闻乐见于这场难得一见的排场巨大的婚礼仪式。
一座松木搭建成的门扉突击立在岛上,其上还夹杂着大量的松枝。这座门扉有着非常重要的象征意义,也就是所谓“婚姻的大门”。
仪式在苏欧米祭司的歌唱中开始,一身战袍的耶夫洛面带笑意,右手扶着剑柄,左手挽着妻子的胳膊。
两人在民众的瞩目下,沿着一条洒满花瓣与绿叶的道路前进。
人们自发地聚在两边,女人们在欢呼,男人们在起哄,一群顽童在两人前面嘻嘻哈哈乱跑。
他们前进,人群也在前进。
留里克目睹着苏欧米式的婚礼,种种迹象证明他们也把重要人物的婚礼看做一场狂欢。
登陆的罗斯认紧跟其后,就是想看看婚礼最后还能出什么热闹场面。
一座松木大门立在面前,看着它耶夫洛突生一丝酸楚。
“你……怎么了。”赫尔米谨慎地问。
“没什么,我想到一些事。走吧……”耶夫洛挽着妻子的手跨过这座门扉,围观的民众当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这就是他们婚礼最热闹的场面?
留里克注意到,其实二人与广大围观民众是饶了岛屿转了一圈,最后集结在堆满柴火的小广场处。
何为结尾已经再清楚不过。
婚礼以一团烈火结束,也很不错嘛!
火舞祭典,就是婚礼的终结。人们整个下午都在狂欢,庆祝首领的女儿嫁了出去,还有俊朗的罗斯首领就此便落实和平的许诺,至少他们质朴地相信一样有意贸易的罗斯人非常珍重契约。
这不,登陆的罗斯人加入到狂欢中。
留里克麾下的强壮佣兵们当即吸引了不少莺莺燕燕,以至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留里克依旧不觉得惊奇。既然科文人和苏欧米人本一家,那么在极北的艾隆堡,当地科文女人亟不可待寻觅年轻强壮的罗斯青年发生关系,这群苏欧米女人必是抱着类似的目的。
突然放纵一下也是可以的吧!大军不会再在这里多逗留了。
有些女人要谨献给罗斯人换取和平,还有一些女人实为带着目的而来。她们就是要和罗斯人发生关系,这样必定生下非常强壮的男孩,男孩长大成为壮汉,必能更好地保卫村庄的安全。
见得金主大人默许,佣兵战士们也就以特别的形式加入狂欢。
至少阿里克是不屑于搀和的,他仍旧看不起这群被征服的人,更无视他们的女人……
苏欧米人围着火焰跳舞,集体唱着民歌。耶夫洛罕见地放声大小,他加入到自己族人的舞蹈中,一颗漂泊的灵魂终于回归,甚至喜极而涕。
欢闹演变成混乱,到了夜里,到处都是疲惫的人们,许多人干脆依靠着篝火蜷缩着就地睡觉。
甚至是多名佣兵被本地的女人拉回家中,当他们再出现在留里克面前报道之际,一个又一个真像是累坏的老黄牛。对此留里克也不想再说什么,倘若真的会有一群混血的孩子降生也是好事吗?这样那些孩子获悉自己的生父其实是罗斯人,如何不会对罗斯保有亲近呢?征服苏欧米莫过于征服他们的心灵,赢得他们的认同。
至少耶夫洛被这群苏欧米人普遍接受,如此当未来耶夫洛的子嗣世袭爵位,他们也会认同这统治的合法性吧。
不错,一夜的欢腾后,赫尔米当夜就成为了女人,虽说她早有准备,显然在如熊般强力的丈夫面前,自己只是一只小羊。她被折腾得痛哭流涕,只因耶夫洛可是把二十多年一切的不悦都化作成为丈夫的喜悦,施展在妻子身上。
终究耶夫洛是珍惜自己的妻子,更是无意像自己的金主留里克那般一下子拥有大量的女人,他只需要一个妻子就足够了。
赫尔米倍感欣慰,丈夫终于熟睡,她擦一把泪忍着苦楚,欣慰地扶着肚子,自顾自地喃喃:“孩子,出生吧,你就是这片地域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