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宋执梳好似是充耳不闻,她擦干不被所知的泪水,帮鹤缄收拾好散了一地的面包。
种类很全,她捏紧那袋子,笑着问他:“我现在还能拿着这些面包吗?”
鹤缄尝试着站直身体,听到那一句“疼吗”时,他一滞,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宋执梳仰面看他,总觉着如此得纯粹好看。
少年俊朗如玉,风尘袭他,明月惧他,骄阳避他,他似是因此患上一身无可救药的病症。
可她不觉得。
这是上天给他撑起来的一把盈重的伞,在这烟灰尘埃中孑然一身,自独而立。
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这世俗就伤不了他半分。
但是这并不代表世俗可以肆无忌惮地淋雨,刮风。这把机械、并不磊落的伞,一定会被替代,管他的被什么替代,那一定会是她。
鹤缄冲她伸了手,静静地看着她。
宋执梳心尖一颤,把手轻轻放上去。鹤缄稍用力,她便可以站起身子。
世间万物都为我所不齿也无妨
我心向光。
一众人不明所以,他们低声细语,七嘴八舌,可又不敢放开了讲,毕竟那可是宋家大小姐,随便告个状就能让他们吃尽苦头。现在看来,那个男生对她来说挺不一样的,本来他们就是来看个热闹的,怎么着也不会想惹火上身。
再怎么稚气也是世家出来的,外面的看客很快就明了事理,一哄而散。教室里鸦雀无声,都闭嘴装着鸵鸟。
很好
宋执梳牵着鹤缄的手,没发觉他轻微的抗拒与颤抖,只是紧紧盯着不停冒汗的几个男生,忽的笑着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吧?”
他们不明,却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