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第一次看到如此强硬的妈妈,就赶紧跑过去搀扶她。
宽沿盔帽却并不害怕,闲庭信步走到鸨妈面前蹲下,“你倒是说一说,满长安还有什么后台!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鸨妈冷哼一声,姿态轻盈地说道:“当朝大司马,也管不得你吗?”
宽沿盔帽的眼神中瞬间划过一丝不安,仔细打量了秋娘一眼,咬着嘴唇说道:“说清楚点。”
“我还以为,是通了天的人来了呢,看来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老娘告诉你,这位秋娘,每隔几日都要去府上伺候大司马,你要是也想看她的身子,你就张开眼往仔细了看,省得到了阴曹地府,你只喊冤枉。”鸨妈看来人变了脸色,当即就知道是洛阳来的军汉,心里也就没什么怕的了。
这宽沿盔帽只是间军司的一个从事,只是平日跋扈惯了,这才把声势造得好像有多大权力似的。其实间军司只是依附于军队生存的情报机构,他的前身是司情局的一个属部,后来军队厌烦司情局整日对他们指手画脚,就自己开设了这样一个部门。
说起来,间军司还没有司情局的权力大,只不过军队的行事风格一向鲁莽,所以才养得这帮人膘肥体壮嘴硬胆大。
关于大司马养外姬的事情,他当然听过,眼前的女子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别有一番韵味,他匆匆看了两眼就起身走到门外,“把屋里给我仔细查清楚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半柱香的功夫过后,两名军汉一无所获,一人手里捧着一抹烧过的灰烬说道:“将领事,屋里没发现可疑的东西,这团灰烬是朝廷特有的桦纸,可能是董舒带过来的。”
宽沿盔帽转头看了一眼,“桦纸虽是朝廷特用,但民间也有不少仿物,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