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非得是郡主之尊,方能与安平国公府相配啊!”
如此高的门槛,非人人可攀。
无力攀附便罢,偏偏有人还要将自己的厄运拖他人下水!
噗嗤一声,不知谁先忍不住,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众人也随之议论纷纷。
显然,话题中心指向了安平国公府。
定国公府,昔日辉煌,一旦与安平国公府有了瓜葛,便接踵而来的是是非非,霉运连连,真真是时运不济。
近来,定国公府甚至连红白喜事都未举办过,谈及倒霉,无出其右。
瞬息之间,人群不自觉地向四周散去,与那妇人保持距离。
“你们……”她怒不可遏,语音颤抖,竟一时语塞。
明珠适时站起,言辞谦恭:“县主大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许是您的福泽太过深厚,那些福薄之人,自然难以亲近您左右。”
安义县主脸色稍缓,轻笑一声,急忙请明珠重新落座。
然而,明珠敏锐捕捉到安义县主的目光似乎瞬间闪烁不定,投向了……那只酒杯?
心中疑云顿起,明珠眼神一示意,司琴即刻心领神会。
无需多余言辞,二人默契配合,不动声色地将那杯中之酒转移至手帕之上。
待明珠回神再欲细听众人谈话,却发现安平国公府那位已被众人默契地排除在外。
“实在看不惯她的德性。”
“谁说不是,仗着夫家的荣光就忘乎所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些妇人,日常被困于深闺,循规蹈矩,稍有逾越便是非议之源,因而嚼舌根、传闲话成了她们的消遣。
明珠环顾,这些妇人前一刻还在攀附安平国公府的妇人,转眼态度便如夏日骤雨,变化无常。
“莫提那贱人,来,我们饮酒,我敬各位一杯。”一名妇人站起,目光不时飘向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