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积极地给赵母扎着针。
赵母腰椎以下还是还是如之前那般无知无觉,但,她好歹能睡个好觉,胃口也好上了不少。原本蜡黄消瘦的脸上因为重新燃起了希望,变得生动了许多。
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她早就觉得春妮此行并不简单。
“杨厂长怎么知道老婆子瘫痪在床?她一个大忙人怎么还每天上门给我针灸?”
赵卫东这才期期艾艾地把事情说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赵母也是一顿沉默。
其实,他们家的祖坟并不在狮子乡。现在所谓的祖坟,不过是葬着她公婆及她早死的男人罢了!
“就因为要修个路,就要我们挪坟,这也太不讲道理了!”赵卫东呐喊着。
“这是啥狗屁倒灶的日子,他们要逼我们逼到哪样才算罢休!是不是要我们死,是不是要我们一家子都死绝才罢休!啊!”赵卫东歇斯底里地吼着,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这迁坟,又不只是迁坟。
这迁坟的事情就像是压在他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喘不过气来,让他生不如死。
“死人总该是要为活人让路的。”赵母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安慰着她唯一的孩子。
她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但她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她不想再刺激已经快要崩溃的儿子。
她得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