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又何必多问,自寻烦恼。
孟津稚在客厅坐了一会,就回了房间。
关上门。
云菲瞪了一眼燕高,担忧看着关紧的门板。
别人不了解孟津稚,她却是了解的,吃过太多苦,会隐藏自己的心思,有什么委屈也会一个劲地往肚子里咽。
她就怕她憋出什么毛病来。
孟津稚对门外云菲的心思丝毫不知,她洗了个澡,就回床上躺着。
许是今天知道的东西太多,脑子涨着发疼,太阳穴直直跳动,仿佛有一根银针在脑子里疯狂转动。
躺在床上也不得安歇。
一闭眼,就是小时候和大学的情景在反复闪现,提醒她过去的一切。
被褥窸窸窣窣。
月光照射进来,女人弯着身体,微微屈起来,背影寂寥又委屈。
一滴晶莹的泪无声划过眼尾。
隔天早上起来,孟津稚打开门,客厅脚步声应声作响。
她侧目看去。
云菲穿着长衣长裤,手上端着贝果三明治,向她招招手,“津津,过来吃早餐。”
孟津稚怔忪须臾,回房间洗漱干净,擦好手上湿漉漉的水,就走到餐桌前坐下来,望向桌上色泽菜系搭配鲜艳的贝果,打趣道:“今天这么早起来,给燕高准备的?”
云菲翻个白眼,“他想得美,除了我好姐妹,没有人能吃到我亲手做的早餐。”
孟津稚笑了笑。
云菲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来,眼睛和X光一样,一寸寸扫过孟津稚的脸,见她神色疲倦,眼睛却不是很肿,方徐徐吐出口气。
孟津稚:“担心我哭了?”
云菲哼哼一声,“不担心。”
孟津稚看她神色分明是担心的,不过没有戳穿,拿起贝果咬了一口,说:“我没事,就是昨天可能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情绪有点缓不过来。”
云菲着急道:“是不是昨天燕高气到你了,我帮你揍他。”
孟津稚摇了摇头,“不是这件事。”
手指摩挲着桌面,她抬起眼睛,看向云菲,斟酌说:“我可能要搬出去了。”
云菲脱口而出:“和谁住?不会是你上次说的那个?”
孟津稚正要点头。
房间出来传来一声重物撞上墙壁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