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轻吻她额头:“因为她丈夫?”
“不止,还有疼爱她的父母,她丈夫也很不错,”颜如玉轻声,“我昨天晚上特意叫他进去,让他看着缝合,相信他会明白曹小姐的辛苦,明白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
“蔡记礼确实不错,”霍长鹤赞同,“有他老子看着,只要不太执拗一根筋,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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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颜如玉诧异,“王爷认得他父亲?”
“那可是个……我也不知道该说他有意思,还是没意思。”
霍长鹤苦笑一下,挑两件蔡忠合固执的事对颜如玉说了。
颜如玉也哑然失笑:“竟然还有这种人,如此古板较真。”
“所以,他 能当上司马,我也是好奇。”
两人边说边起身,简单洗漱过后,一起去看曹芊霞。
一进院,曹家夫妇就上前来迎接,行大礼就要道谢。
“曹刺史,曹夫人,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霍长鹤扶一把曹刺史,“昨天谢过了,今天再谢,本王都没词了。”
曹刺史忍不住笑,又抹抹眼睛:“下官就这么一个女儿,疼爱得紧,这次若非王妃,下官定然也没法活了。”
颜如玉想笑,又被他感动:“曹小姐得二位如此疼爱,是她的福气,她福泽深厚,定然不会有事, 我去看看。”
“好,好,”曹夫人赶紧在前面带路。
曹刺史感叹:“王妃真是个好人,不仅人好医术好,说话也好听,她在家中,定然也深受父母宠爱。”
霍长鹤脸笑微凝:“曹刺史这话,正好说反了。”
曹刺史一怔,一时没明白过来:“王爷的意思是?”
“如玉在家中倍受欺凌,她实在是难得,自己在逆境中坚韧成长,不但没有怨天尤人,满心怨恨,反而一腔火热,最是善良。”
霍长鹤心头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想到颜如玉在颜家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即便现在远离颜家,颜家已没什么好下场,依旧心绪难平。
曹刺史也气愤不已:“混蛋,脑子有毛病!王妃这么好的人,竟然不被家里重视,颜家人真是有眼无珠,猪油蒙了心!”
“若是我有这样的好女儿,定然会捧在手时,如珠如宝,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怎么会有这么坏的父母,真真是岂有此理!”
曹刺史越骂越气,等回过神来,一下子又噎住:“王爷恕罪,下官没有占王妃便宜的意思。”
霍长鹤轻拍曹刺史肩膀。
“骂得好,以后就这么骂,颜家人,该骂。”
曹刺史立即道:“好,那下官每天都骂个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