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强势要加入,颜如玉眉眼带着讥诮,退到一旁。
安辞州皱眉,觉得翼王这种做法并不妥当。
但他也清楚,翼王桀骜,一贯强硬,若是硬劝,恐怕会适得其反。
翼王手下的侍卫可不等,迅速拉开警戒,在药锅附近也站上岗。
银锭想撸袖子打人,看一眼颜如玉的眼色,又忍住。
书生和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气氛有点压抑。
这边正进行,离开不久的侍卫首领又飞马而来,从马上滚落,靴子袍角还沾着血。
翼王心头一惊,表面维持沉肃:“发生何事?”
“殿下!知州衙门,不知被何人血洗了!”
这一声,不少人都听见了,顿时变了脸色。
知州衙门!知州再不好,也是一方父母官,更何况是衙门,带人闯衙门砸门都是犯法的!
血洗!
银锭也绷紧脸,看颜如玉。
颜如玉微微摇头,示意他稳住。
翼王怒道:“血洗?知州人呢?墨先生呢?”
“这……属下没有看到,只看到衙役捕快,死在血泊中,属下不敢怠慢,担忧殿下安危,所以急忙赶回。”
翼王心思烦乱,很想过去看看,也不知墨先生死活,他好多事,都是墨先生谋划,事成之后人死活无所谓,可现在事才一半。
安辞州是个文官,武力不行但脑子活,性子也稳,立即道:“殿下,能血洗州衙,定不是善类,您还是先避一避吧。”
“往哪避?”
安辞州略一思索:“不然就去下官家的祖宅,若是有什么事,外面布防,也能抵挡一二。”
翼王一听也是个策略,他想要功,但前提是活着。
“也好……”
话未出口, 忽听另一个方向有人一边喊叫一边跑来。
“救……救命!”
“救命啊……”
这一声凄厉又清晰,不少人都吓得一激灵。
来人穿着布袍,头上原本束着头巾,也早已经散落,披头散发,神色慌乱,衣裳上有褐色的东西,不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