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邀收起了地图,问道:
“通台崖在哪里?”
问这句话时,她紧盯着裴家主,果不其然见他神色微僵。
果然有隐瞒。
“这通台崖我虽知道它的存在,可不知具体方位,想来……想来西方的上家,应该知晓!”
祝无邀心底冷笑一声,继续道:
“呵,是吗?
“那我再问你,此地虽离巨阙派有些距离,但也没远到那份儿上,不知,是哪位前辈罩的?
“看中的何物,暗通的何物?”
随着这一句句质问,裴家主感觉额头上似有冷汗冒出,他本以为此人虽是过江龙,却也好打发。
没想到,张口便要将这私下里的交易掀开,明显是打探着作为佐证,怕他暗害。
“这……”
“裴家主莫怪,我脚程不快,可别前脚刚走,你后头报信,到时候待我入瓮,总得小心些、对你们这套买卖有个了解。”
听着这话,裴家主心中郁闷不已。
这不是必然的事情吗,何必说得这么明白?
我这也得有个交代,你既知我会这么做、到时候小心些便是,何故为难我呢?
眼见着祝无邀既不是愣头青,却又不按着江湖规矩做事,裴家主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位姑娘,如今我裴家势弱,自然礼敬,可你也不能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祝无邀不动声色地饮下一口茶,说道:
“裴家主多虑了,我只是想了解这是怎么样的运作方式,以免做事莽撞,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今日交谈,出你口、入我耳,再不会有人知晓。我与裴家无冤无仇,更不想让自己遇到危险,没有闯破天、将你裴家拖入火坑的道理。
“只是,若不了解明白,我便无处入手,不能在他们那儿得利,少不得多打扰裴家几日。”
放下手中的茶杯,祝无邀缓缓抬眸,看向裴家主。
裴家主长叹了一声。
真是造孽啊,惹来了这两个瘟神,即使泄密之事,她不说,若是被境界高的抓了,用搜魂之法,他裴家做了泄密的叛徒,依然逃不过去啊……
可这话里话外的威胁,他也听明白了。
祝无邀稳坐上位,并不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