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将锦袍拿起来抖了抖,这件锦袍色彩依然艳丽,茱萸云纹和彩凤图案还是很醒目,璀璨异常。他小心装好,派遣使者出城,一路高喊:“陛下赐慕容冲锦袍一件!”
慕容冲接到锦袍,简直快崩溃了,往昔恩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使者不是别人,正是王总管。
他含着泪,道:“陛下让我问一句话,往日情分,冲儿还念不念?”
慕容冲抓过锦袍一顿输出,但是这回他没有撕,只是一顿搓磨,按着锦袍怒吼道:“你为什么不投降?我可以臣服于你,为奴为卑,你为什么就不可以……你为什么就不能臣服于我……”
怒火发完以后,慕容冲恢复了平静。他冷淡着一张脸,让王总管先去休息,命人好生陪着,本想给苻坚回封信,却手抖不能成文,他一把扔了毛笔,喊道:“詹事何在?”
詹事进来,跪倒在地,道:“臣在!”
慕容冲道:“我口述,你写!”
慕容冲遂给苻坚回信道:“孤今心在天下,岂顾一袍小惠!”
他拧着眉头,想了想,接着道:“苟能知命,君臣束手,早送皇兄归来,复我燕国,则……”
说完这些场面话,他咬了咬牙,道:“孤自当宽贷苻氏,以酬旧好………”
咱也不知道这是战书还是情书。
反正慕容冲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你把我哥送回来,归顺了我,咱俩一切照旧。
苻坚接到回信怒不可遏,道:“他这是是什么意思?他真要跟我你死我活吗?枉费了我对他一片真心!”
然后突然毫无先兆的崩溃大哭,王总管心疼不已,劝慰道:“陛下,慕容冲忘恩负义,不值得您为他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