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芳出来说道:“高学士不必心急,凡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殿下此举,自有他的道理。”
高拱问道:“殿下是否有什么深意?”
朱载坖笑笑说道:“哪里有什么深意,惟以不变应万变而已,眼下一切晦暗不明,贸然出手,反落下乘。”其实朱载坖还有一个小心思没有说出来,不管谁帮朱载坖宣传的,此事并不能算一件坏事,到时候倭乱真的袭扰南京,对于朱载坖的政治声望来说,倒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只是这个理由不好说出来罢了。
无逸殿内,嘉靖也得知了这个消息,黄锦请求动用厂卫将这股传言禁止并调查幕后主使的时候,嘉靖却说道:“连自己的王府都管不好,还想跳出京师去?厂卫不要管这事。”
内阁和六部也知道了此事,严嵩等人正在内阁处理政务,礼部尚书王用宾求见,严嵩将王用宾请进来,王用宾进来就对三位阁老说道:“三位的养气功夫,我看确实是到家了!”
严嵩笑着问道:“大宗伯可是有事?”
王用宾冷哼一声,问道:“阁老们当真是醉心于政务,岂不知外间传闻乎?事关国本,岂可以毫无作为。”
外间的各种传闻议论,阁老们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连嘉靖现在都没有反应,内阁当然不会说话了。
王用宾找上门来,严嵩也不得不解释道:“大宗伯,外间传言,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若是大张旗鼓,反而做实此事,不利于殿下,不若等风波平息之后,再做区处。”
王用宾问道:“那内阁就毫无作为吗?如此岂不成了纸糊三阁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