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孩子临盆在即,这做父亲的反而不在,哪来的这种放荡子,若是被本少撞见,本少非要将这种祸害打成残废!”
听了卫少儿的话,陈掌一时义愤填膺,只觉卫少儿定然是不谙世事被人拿甜言蜜语欺骗了。
想到卫少儿年轻被人欺骗,他不免还生出了保护欲,只觉不能将卫少儿和肚子里的孩子塞给对方。
“呔,不管了,先治好少儿再说!”
陈掌匆匆忙忙进来询问,又跑出了厢房在那儿吩咐下人赶紧回侯府,有什么药拿什么药,甭管能不能用上,先拿过来再说。
“两位,那个孩子的父亲叫霍仲孺,我当下实在找不到对方,你们还有没有其他需求?”
他吩咐了下人,又急匆匆跑到丹房低呼了一声。
“找不到人就算了,保大保小听天由命吧”淳于缇萦随口回答。
“保大,肯定保大”陈掌叫道。
“心血不相通,谁知道药最终会作用在谁身上”淳于缇萦不爽道:“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能抽卫少儿的精血吗?”张学舟问道。
“自己的血怎么给自己做药引子”淳于缇萦吐槽道:“你能喝自己的血补血吗?”
“不能!”
张学舟哼哼一声,又在那儿告诫淳于缇萦注意说话的态度。
他哼哼唧唧时,只觉似乎听过霍仲孺这个名字,但张学舟的印象很淡,这让张学舟也难于去多想,转而在那儿不断用力搅拌鼎中的药糊糊。
“两位,我夫人又疼晕过去了!”
……
“两位,能不能快一点点,刚刚来了一个朝廷的女医官,她用针刺醒了我夫人,但她说我夫人性命垂危,只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
“两位……”
天色从微暗进入漆黑,再到夜深。
哪怕陈掌的下人也取了各种存放丹药的瓶瓶罐罐前来,又有一个被拉扯过来帮忙接生的老婆子被打发了回去。
陈掌将所有希望都押在了这儿,但陈掌发觉愈加难熬。
卫少儿已经昏迷了七次,这是郑无空提及的极限。
若再次痛楚昏迷,卫少儿很可能再也不会清醒过来。
但丹房的丹药还没有好。
他一时急得拿了一块石头在自己脑袋上‘哐哐哐’乱敲,等听到郑家宅子外‘叩叩叩’的敲门声,陈掌只觉脑袋里几乎产生了幻觉。
“快去看看是不是侯爷带人过来了”陈掌大叫道。
下人们应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