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黯最终叹了一声,而后阳魄已经飘飘荡荡而下。
只要皇宫不是发生逆乱,新帝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孙子掀翻奶奶的事情不乏见于皇室中,但孙子维护奶奶的事情也是人之伦理常情。
如果皇宫中没有逆乱,这显然是新帝在守护安乐宫。
“陛下的态度让人难于琢磨!”
窦婴低念了一声。
有了汲黯的判断,他不免又看了看紧盯着皇宫大事的司马太史令。
等到须臾片刻,他阳魄已经悄然飘落丞相府回归了身体。
一番思索后,窦婴已经起身出了丞相府。
他大踏步前行,迅速转向了皇宫入口的司马门处。
这让高空中的张学舟瞅了一眼,紧盯着他的窦婴跑了,这确实是一桩好事。
如果这个司马太史令能将阳魄收回身体,张学舟觉得那更是一桩好事。
他此时也是小心翼翼,避免任何被察觉出本体的可能。
相应张学舟高空看戏过后,只觉如何安全离开才是道理。
“皇宫事了!”
张学舟随口抛下一句,而后阳魄一坠,飘向汲黯所飘落的方向。
“原来是主爵都尉汲黯大人那边的人,汲黯大人性情傲,不喜欢多说话,这人对窦丞相都爱理不理,简直和汲黯大人一个样,也难怪能相处到一起!”
对司马太史令来说,天视地听术法观测的范围有数十里方圆,几乎将大半个长安城笼罩了进去,相应他查探清楚谁进谁家,谁又是谁等事情极为方便。
眼见张学舟阳魄落到汲黯府邸中,这让司马太史令不免抿抿嘴,只觉碰到这种冷淡又不曾显身份的大修炼者很正常。
他注意力稍有转移,目光更是放向了皇宫方向。
皇宫中静悄悄,并无刀兵的景象,这让司马太史令只觉今夜记录大事情的可能性在不断降低。
他一时只觉缺乏见证了想象中可能发生的大事件,但他心中又安定了下来。
再怎么说,相较于记录重事带来的荣耀感,国家安稳才是更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