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晃晃脑袋。
他出道以来救治这个救治那个,自己也被人救来救去,但不论是张学舟还是被张学舟所救治者,从来没有谁如此恭敬行礼。
对张学舟而言,一道太清真术不过是举手之劳,仅仅耗费一些法力而已。
他觉得这种事不算事,正常人只要有他的能力都会去做。
而他被人救命也很正常,大家各有所需又认识的情况下搭把手是很自然的事情。
譬如董仲舒、文翁等人将他从水中捞出来,挪用巴蛇之眼充当诱饵时让张学舟没有丝毫犹豫。
即便巴蛇之眼对张学舟意义重大也是如此。
他觉得彼此交往时这种事情很正常,真要来回客套会让张学舟受不了。
看着张书还要举办谢恩宴,张学舟只觉脑壳疼。
他当下的重点是挣钱,没念头参与什么谢恩宴。
“宴的事不急!”张学舟推辞道。
“这是再造之恩,怎可不急”张书急道:“若是拖沓数天后传出去,我张书岂不是要被笑为忘恩之人。”
“这就是施展了一道术而已!”张学舟道。
“这不是普通的术,这可是救命的术啊”张书道。
“但文郡守和董博士也经常施术,一些术不乏抵抗危险带来了救命的帮助”张学舟道。
“那不同”张书道:“救命的术和打击的术怎么能一样呢,就像医者和我这种人,我们的能力不一样,做的事不一样,付出不一样,得到也不一样!”
张书坚持时,众围观着也是纷纷附和。
这让张学舟只觉人情往来甚是麻烦。
“我还忙着挣钱养家……哎,你们看看赵亮!”
餐房中围观的人有两波,一波围观张书,一波围观赵亮。
张学舟最终只得将注意力往外引,这才让张书的盛情少了一些。
“张修士,您这种术能救治赵亮吗?我感觉他好像疯了,他刚拿剑直接捅我,完全忘却了我们之间的友情”张书恳求道:“若您将赵亮救了,我们到时一起摆宴!”
“我刚才已经给他施术了,剔除了你拳打他身躯的内创,但我的术没法治疯病,!”
张学舟连连摆手,示意自己能耐有限。
“可惜赵家的家产万贯,赵亮居然落到发疯地步,这要如何继承赵老爷……”
张书喃喃可惜的声音传来,张学舟只觉精神一震。
他听不到其他字眼,他的耳中只有‘万贯’这两个字。
一贯是一千个半两钱,万贯就是一千万个半两钱。
而一头猪价值三百个半两钱左右。
也就是说,赵家的家产至少有三到四万头猪的价值,又或足以买十二万份辟谷散的药材。
同在郡守府当小吏,张学舟没想到还藏着隐形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