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安隐隐明白人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站在人皇那样的高度，所看待的事物有所不同。

所以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人皇前辈，你探索过星空之外吗？”

陈念安好奇的问道，因为他是穿越者，所以有资格跟人皇探讨这个问题。

“星空之外？去过。那是无尽的黑暗。你所看到的星光，其实是一颗颗无比巨大的圆形大陆。”

“那些大陆充满了危险，但是没有生命存在。再往外探寻，只会让你感到恐惧。”

“我曾经看到一颗比那些大陆还要巨大的头颅，虽然已是枯骨，但仅仅看上一眼，便感觉自己的神魂即将崩碎。”

说到此处，人皇的眼中满是敬畏与恐惧。

能在这种级别的人物中看到这样的神情，足以说明一切。

陈念安内心无比的震撼。

他心里只有一句话，星空之外竟然还有高手？

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啊？

“我曾经以为我可以跳脱出这个世界，但是现在想想，无比的可笑。因为我根本做不到。”

“曾经我跟几个老友相聚在一起论道，一起探寻修行的意义是什么。”

“有人说是长生，有人说是找到宇宙的本源。但我觉得没有意义。”

“因为被动出生的我们没有选择，只能活下去。开了灵智之后，慢慢的了解这个世界。”

“我们活在人们设立的规矩之中。并且在这样的规矩之中分配存活的资源，并且寻找活着的意义。”

“渐渐的，金钱成了活着的意义，被别人仰望成了活着的意义，拥有美满的家庭成了活着的意义。”

“可这还不够，人们贪恋这些，试图长生……想要延续……慢慢探索到了修行之法……并且沉浸其中……”

“当足够强大之后，你会发现，你可以制定规则，让人按照你制定的规则活着。你享受这样的力量。”

“慢慢的，你发现不止你能制定规则，甚至有人想破坏你制定的规则，于是矛盾出现了。杀戮悄然开始……”

人皇一边说着，一边画着面前的画。

画卷随着他的话语不断描绘，里面不停的演化着，仿佛一个轮回。

陈念安的心神被画卷中无数生灵释放的情绪冲击着。

大道的演化也尽数被他看在眼里。

他发现天道不过是人皇的意志而已，人皇想要偏袒谁，谁就强大。

可画中之人并不知道。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努力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