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没坐相不说,讲话也娘不离口。
“特娘的,也不晓得哪个杂碎这么不长眼,竟然敢药苗员外家的狗,把老子可害苦了!”
短须捕快骂了一句后,抬起桌面的茶壶便往嘴里灌。
这茶壶可是大家共用的,然而老板见状也不敢管。
另一名年轻捕快附和道:“是啊,苗员外家的那条狗,听说还是从南望城弄来的草原獒,比这些个不知好歹的刁民可值钱多了。”
桌面上就一个茶壶。
年轻捕快也渴。
但又不好同老资历抢。
干脆反手把陆天明桌上的茶壶顺了过来。
陆天明低头吃饼,全当做没看见。
抱怨几句后。
那年轻捕快突然说道:“炮哥,你说毒死狗的药,有没有可能是从前一久在寿竹街卖耗子药那家伙手里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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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须捕快闻言蹙了蹙眉头:“是又能怎么办,那家伙卖了快两月的耗子药,多少人买过?而且早上我已经打听过了,那家伙昨个下午就不见了踪影,何况毒死狗的,不见得就一定是耗子药。”
“要不,咱们一会去寿竹街看看?不管是不是他的药毒死了苗员外的狗,咱哥俩回去最起码有个交代嘛。”年轻捕快提议道。
短须捕快撇了撇嘴:“你能想到的,别人早就想到了,我俩现在过去啊,黄花菜怕是都凉透咯。”
“那怎么办,就这么满大街的瞎转悠,不是浪费时间吗?”年轻捕快苦脸道。
短须捕快挑了挑眉头。
用一手遮住嘴巴轻声道:“其实办法有的是,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了。”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瞥向了旁边桌的陆天明。
年轻捕快见状,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炮哥,这不好吧...”
“你说不好,那就不好咯,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抱怨就是了,而且以后有什么事啊,也别总找当哥哥的商量,哥哥能力就这么点,很多事情处理不了的。”
言罢,短须捕快往旁边靠了靠,并微笑望着自己的小兄弟。
后者应该是刚入县衙不久,面色一会青一会白,看上去紧张得不行。
短须捕快见状,又凑过去轻声道:“其实县太爷悄悄下了命令,谁能把这事做成啊...”
他没把话说完。
而是探出右手在年轻捕快眼皮子底下比了“五”。
“五两?”年轻捕快惊道。
“呵,瞧不起谁呢,五十两!”
说完,短须捕快便阴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