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责连忙站起身来,他心中渐生不妙之感,口中说道:“若我是宁拙,遭受这些调查,又算得了什么?这根本不算什么委屈,相反,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会非常感谢家族给予我的这一次良机的!”
“我是宁家中人,忠于家族,为家族做贡献,做牺牲本就是应该的啊。”
“哈哈哈。”宁晓仁手指着宁责,点了点头,“伱很有觉悟啊,宁责,你很不错。”
“我没有看错你!”
宁责连忙表示谦虚。
宁晓仁话锋一转:“但宁拙不是你啊,他才只有十六岁,能懂得什么?能有多少和你一样的觉悟呢?”
宁责:“是,下属今后一定好好教导他,领他上正道!”
宁晓仁点头:“这是今后的事情了。”
“现在,小拙心里受伤了。我们作为长辈的,自然要多照顾照顾他,抚平他心中的坎,疗愈他心中的伤痕,让他快快乐乐地成长,开开心心地修行,不是吗?”
宁责越听越感到不妙。
宁晓仁又道:“作为长辈,就该有点牺牲的精神。宁责,有这样程度的觉悟吗?”
宁责被宁晓仁当面施压,只能硬着头皮请教。
宁晓仁便传音给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宁责大惊失色,连忙摆手:“大、大人,怎可这样做?如此置我于何地!”
原来,宁晓仁的计划是,接下来调查宁责,宁责不堪重负,吐露“实情”——原来这些年来,宁晓仁一直资助宁拙,出了很多灵石、资源,供后者修行。但宁责却从中贪污,亏待宁拙。
宁拙这次崭露头角,宁责乍闻宁拙身怀重款,难耐嫉妒、贪婪之心,借着调查之名,要勒索宁拙。
结果被心系家族,宽厚仁慈的宁晓仁及时现身阻止,并在事后调查发现了被掩盖了十几年的真相。
这样的黑锅,宁责一点都不想背!
明明是他宁晓仁不仗义,不记得恩情,亏待宁拙,十几年来不闻不问,结果到头来,反污蔑到他头上去。
这太卑鄙了,太小人了!
“你做不做?你还是不是我的下属?”宁晓仁瞪眼,直接威胁。
“你敢不做?想想后果!”
“想想你的儿子,是叫宁忌吧,他在家族产业里,目前生活得挺不错的。”
刺骨的寒意笼罩宁责心头。
看着声色俱厉的宁晓仁,他忽然间明悟了:原来,他被宁晓仁任命为调查队的头领,并非是宁晓仁想要倚重他和宁拙的关系,想要调查出巨款来源。
“不,宁晓仁这个该死的家伙,是想贪图小拙的钱,又想陷害我,踩在我的身体上,哄骗小拙,向小拙卖好,来拉拢小拙!”
领悟了真相,宁责气得满脸通红,拳头都捏了起来,粗气直喘。
宁晓仁见他这番姿态,不屑地冷笑一声。
就是这一声轻轻的冷笑,像是极地冰水,将宁责心头的怒恨之火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