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说的话应该称呼我为杀神,恶鬼的杀神。”炭治郎语气平静,但是攻击却凌厉的很。

火之神神乐如臂指使,童磨的血鬼术根本抵挡不了,这就是变身的好处,普通身体难以做到的事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

现场没有任何冰的痕迹,全部都被炭治郎的火焰所融化。

“去地狱忏悔吧。”

“地狱?这个世界有地狱的存在吗?那岂不是太可笑了,活着的时候他们做什么恶事都不会受到惩罚,死了之后开始为受害者评定不公。

伤害就是伤害,那些痛苦和不甘,泪水和血液,跪在我面前声声的嘶吼算什么呢?

真的能够被那些用在压迫他们的人身上的刑法抹除吗?

有人听过他们的声音吗?”童磨已经放弃了抵抗,用一种飘忽的语气问炭治郎。

他语气里没有恐惧和懊悔,只有浓浓的不解。

“我倾听了那么多属于她们的痛苦,话语如果有实体那可以淹没一个城市,填平一片海洋,她们哭啊,哭啊,那泪像流不尽一样,和她们的苦难一样,也是无尽的,所以她们的痛苦是怎么量刑的呢?

明码标价?

我不懂她们的痛苦,我无法共感他们的悲伤,我很疑惑她们的逆来顺受,为什么不如意还要承受,为什么疯狂、为什么歇斯底里的呼喊。

那些在我眼里有些太过于愚蠢了。

但是就算这样我也知道,伤害如果已经造成,那些弥补和对加害者的惩罚,都是无意义的吧,这又不能让受害者回到没有受伤的时候。”

炭治郎差点顺着童磨的话想了起来,但是白光莹在旁边一句:“有意义啊,我只要看着伤害我的人,抽筋扒皮下油锅我会觉得快乐啊,如果真的魂飞魄散我才会觉得苦恼。”

“地狱的意义应该是用恐惧震慑恶人,让他们把恶行止步于想法,而不是付之于行动,死去之人无法干涉现世,他们在彼岸努力维持一份公正。

惩罚加害者不能弥补受害者的痛苦,但是就这样轻飘飘的放了那岂不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

童磨的话就是歪理,要是按照他说的,如果杀人犯被杀死也不能救回被杀得人的生命,那就不用惩罚杀人犯了,反正受害人活不过来。

“把问题留给地狱的判官吧。”炭治郎想要砍掉童磨的脑袋的时候被白光莹叫停。

“我试试能不能操控他的思维,让他说出鬼舞辻无惨的住处。”白光莹用的不是很熟练,并没有仙子愿意教给她这种法术,而且她本人也讨厌这种法术,这是她最近自己琢磨的。

但是在她动手探查童磨的记忆时,童磨就死了,死在了他身上的诅咒。

鬼舞辻无惨留下的诅咒,只要有鬼背叛他,透露他的存在,就会被身体里的鬼血破坏细胞,导致被杀死。

炭治郎捂住了白光莹的眼睛,那场面太难看了。

等童磨死去后,炭治郎收集了童磨的血液——罐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