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神色冷然,毫不犹豫地再次重复道:“我不喜欢你,对你更没有任何的感情。这样的话,你听懂了么?”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仿若要将两人之间所有的过往都彻底斩断。

“听不懂!”盛槐猛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反驳着,他的双眼因为愤怒与不甘而布满血丝,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困兽,满心都是委屈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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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神色平静,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她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摆,动作优雅而从容,而后抬眼看向盛槐,目光清冷:“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们恩怨已消,我不会取你的性命。也希望你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话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盛槐呆立当场,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而下,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我竟不知王爷的嘴能够硬到这时。”说着,他颤抖着翻手拿出那个破损的护腕,“若我没记错,这是我送给王爷的,你若恨我,你若想要忘记我,为何要留着它?为何破损成这番模样你还是不舍丢弃?”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对往昔感情的执着与不舍。

话音刚落,长夏神色一凛,毫不犹豫地直接走近他,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她二话不说,玉手一挥,一道灵力瞬间包裹住那护腕,眨眼间,护腕便在灵力的灼烧下化为灰烬,消散在这冰冷的空气中。

“一了百了,我只是忘记烧了。”长夏冷冷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烧毁的不过是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长夏,你他妈的还真是狠,再喜欢我一下你是会死么?!”盛槐红着眼,眼底之中满是哀伤与痴怨,甚至还带着一些埋怨之色,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长夏的举动气得不轻。

说完,他双眼润红,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脚步踉跄地缓缓退后,最终扭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心碎的地方。

等到盛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长夏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双脚一软,她猛地瘫坐在地。

屋内一片寂静,唯有她沉重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一直到晚上,月光如水,悄然洒落在窗前。

瑞羽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烛火,将屋子里的烛火一一点亮。

柔和的烛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长夏那苍白憔悴的面容。

瑞羽见状,赶忙上前扶起她,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解:“你为何不与他说实话?”

长夏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可是那眼睛却是红通通的,仿若刚刚哭过:“他是喜欢我的,一直都喜欢我。”她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迷茫与无助,她不知道是因为知晓盛槐真正的心思而感到一丝欢喜,还是因为自己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局面而感到绝望无助。

此刻的她,再一次站在了迷茫的焦点之上,前方的道路被迷雾重重笼罩,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去。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地坐了一会儿,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接着,长夏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在纸上写下一封书信:“将这封信送到陛下手中。”她的声音很轻。

“好,你,自己保重,不要轻举妄动。”瑞羽接过书信,看着长夏,眼中满是担忧与叮嘱。

长夏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思绪早已飘远。

她从乱葬岗中爬回来,从生死关头闯回来,不会就这么简单地,老老实实地去接受这个天命,天劫。

几日后,陛下回宫了,听闻连带着回来的还有一座棺椁,也传闻这个棺椁中的人是先妖尊。

北庭呢?北庭被接回天界了么?

长夏静静地等候着远方传来的消息。

盛槐再也没有出现过。

长夏的话越来越少,可是自己的婚约却被提前提上了日程。

这一日,上官送来了陛下的尊令。

自己的禁足解除了,但是却没有完全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