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榫并不觉得意外。
“怎么变颜色了?”老黑叔在身后突然问道。
之前待在深渊的那段时间,时榫虽然经常性摸鱼,但并非没有出力,偶尔情急之下,他也有放出藤蔓对付那些朝他跑过来的异种……
老黑叔知道他的藤蔓,时榫并不惊讶。
“不觉得很拉风吗。”
觉得威胁的差不多,再恐吓下去几株植物就要透支后,时榫慢慢收回了藤蔓,只余一条在手上把玩着。
“太扎眼了。”老黑叔眯眼看着他手上的细藤,“我还从未听过,有什么滕本科的异种,会是红色的。”
时榫抬眼,“没听过,不代表没有。”
老黑叔扯了下嘴角,一双惯常凌厉的眼睛眯起,意有所指道:“你知道树婆吧,二区再没人比她更会种菜了,你该去看看的。”
时榫眉心一跳,他不明白为何老黑叔会突然提起树婆。
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老黑叔转过了身,这是一个准备赶客的动作。
“去看看吧,她快死了。”
时榫一愣。
什么?树婆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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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从老黑叔口中知道树婆要死的消息后,时榫转头便去了树婆那儿。
还是那个栽满了各色植物的小院,唯一不同的,大抵便是处于院中心的构树,已经趋于完全形态——
属于树婆的人形,只剩下一个头以及半个手臂。
“……为何会异变的这么快?”
时榫不明白,之前大半个身子都还好好的一个人,为何连半月都不到的时间,便能成这个模样?!
“哎呀,你这孩子终于又来了,我还以为直到我死,都不能再一饱眼福了呢。”
树婆依旧还是那个和蔼又笑眯眯的样子。
她似乎并未将自己快要死的事放在心上,对时榫的不解迟疑,她只是将最近结的草莓又塞给了他。
“别难过孩子,这么俊的一张脸,板着多不好看呐,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