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凭什么拥有王慈雪这样的老婆呢?就算曾经拥有,也有悖道德!罗主任过去有城府,善于隐忍克制,可现在他已受到市政首脑的重视,不想忍,不用忍了。
褚照天目无尊卑地打电话,还说只住三五天,罗主任就想给他上电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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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院长刚才召见,是要他好好收治褚照天,自愿入院者,在试验中出事不易引起社会舆论。院长接到市政署指示,私家医院朱院长想搞技术外协合作,通过关系把项目转让给了精神病院。“我院不搞个人合作,但要留下项目。”院长很讲原则。
罗主任仗着得宠,问道:“院长,能留下褚照天的前妻吗?”
“你有她的生理资料?哪个部位有价值?能跟谁配型?”院长惊喜地问。
“她美丽!性感!令人亢奋!冲动!蓬勃向上!”
院长变脸喝道:“滚!做好你的宣传!”
罗主任右腿全跪,左腿屈膝而下,一手杵地:“喳!”他用庄严的太监式跪礼来表达向领导认错、悔过,明确尊卑。
褚照天曾拥有漂亮女人,现在又成了珍稀项目。
罗主任再次见他,就有双重忌妒和憎恶,却不得不克制。
社会工作科协调医疗资源,既要寻找病源发现患者,进行收治,又要帮康复的患者带着正能量精神,融入社区生活。罗主任以宣传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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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大局为重,忍怒履职,向褚照天宣传:“跟风是恶劣行径。人们的创造力越来越低下,只知道跟风。宋院士提倡内卷,就是想激发社会创造力。一跟风,全都平庸了。因此,在我院等级制没获取专利认可前,对外一概保密。”
罗主任强调,泄密意味着文化流失,文化流失就是精神病院的精神流失!
“怎么保密呢?王小姐出去有可能替你们宣传哦。”褚照天逗他。
“不会!我们有多种保密措施。”罗主任坚定地自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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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招待所仅一两百米,却因罗主任一路受礼,使褚照天走出了远征军的感觉。
王慈雪用沙沙的烟熏嗓惊奇地喊着:“平身吧平身吧,罗主任,这整得我多不好意思啊。”
在仿古庭院式建筑的大门前,跪着白皑皑的一片人。
仔细看,白色服装有岗位之分,护士服又有男女的不同。服务员是一色的女性,穿白色夏日制服,短裙外又围短围裙。勤杂工穿着白色的仆佣服饰。
欢迎场面盛大得像迎驾,又像孝子要出殡。
所里负责人和医生都穿白大褂,他们不跪,而是毕恭毕敬拱手向罗主任请安。
罗主任听了王慈雪的话,让大家起身。
护士、服务员、勤杂工同喊谢谢主任,再齐刷刷地站起,井然有序地分列大门台阶的两边,抱双手垂在裆前,低眉顺眼地肃然而立。
褚照天越来越担心,低声问道:“罗主任,患者也要遵守这些礼节吗?”
“不!我院的患者像风一样自由!”罗主任带着褚照天、王慈雪及拎箱护士走入大堂,这跟普通的仿古酒店差不多。但是穿过前厅,就别有洞天了。
一条开阔的青石板路,两旁是色调温暖鳞次栉比的独立庭院。院墙间形成一条条小巷。
朱红基调的木质重屋,跃出赫赤色的院墙,上面的垂帘轻幕仿佛飘荡着习习的脂粉气,配上一排排海棠色的灯笼,让褚照天联想到长安平康坊的中曲和南曲,档次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这类红灯区能引起外国元首的兴趣,倒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