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吾若梅正好站再卫生间门口,说:“脏的呀,我不打扫,就没人打扫。厨房也是,我不打扫就一直没人,行了,我赶紧上个厕所,明天还要早起呢。”
曲春华斜眼看一下吾若梅,心想,别人正干呢,还说没人打扫。她就是这种毛病。他让出来卫生间,坐在餐桌上一个老式电脑旁,刚打开电脑,吾若梅聪卫生间出来,马上说:“你用电脑?”来我先用一下吧。”
“你不是明天一早上班么?”曲春华不高兴。心想,想与你说点事,你动不动就是明天玩上班。现在这么晚,还打字就晚了?
“没办法,雒主任让出题,全院护士的考核题。”
曲春华不以为然,他不解:“一天都在办公室不弄,在办公室干啥呢?”他意思很明确,家里这点时间,恨不得只有睡觉的份,而且,几乎每天睡觉的时间豆不够。更主要的是,和她商量点事,总是被挤占的像个可怜乞丐要饭的。那种不被正眼看一下,被歧视甚至鄙视的感觉,最近一直堵塞在曲春华心里。但他又说不出口。因为他有求于吾若梅。
他心里不悦,但马上站起来,让出座位,慢吞吞说:“明天又那么早上班,别太晚了。”
“嗯,没事。烦死了,白天一到办公室就不停地有事。”她似乎能猜到曲春华向说的话,“白天太忙。不光是培训,全院护士的调配人力,也都是我的事。”
曲春华心里一惊,仿佛被一根小棍撮了一下。他心想,已经快一周了,两件事一直没功夫说。心里窝囊又有些委屈。甚至越是委屈,越是胆怯。
吾若梅眼睛空洞地望着电脑,说:“嗯,我就一点,马上就完了。你先睡吧。”
“一点?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到一点了,明天还上班促上班了?”他为吾若梅考虑。但还是有点不甘心,于是鼓起来胆子,轻轻提一句,“我这周去看看我妈去。”
吾若梅没说话,顿一下,一手支着下巴,也轻声回一句:“去吧。”随后,又一动不动支着下巴,只能看见嘴巴在动,“上周就说过呀。”当时她觉得不是时候,提出过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