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我给你剥一下鸡蛋,我给你剥一下鸡蛋,”夏华说这话时,已经把锅里两个鸡蛋拿出来,啪啪啪在高压锅的锅盖上磕打,把剥开的鸡蛋放入一个有酱油的小碗里。桌子上已经有一瓷缸子褐色水,另有一小瓶,小瓶上插一根几乎看不见的细管,“快点,小蒙,先吃药,饭,吃了饭再吃药。”
“给小蒙弄好了?我今天一早也要早走。”说这话的是夏华的丈夫李济生,“你看看,他那么大人了,感冒连个药都记不住吃,还需要大人给他准备好,这是啥?”李济生看桌上的缸子,“感冒药?这么黑?不对吧,嗷,是感冒冲剂,怎么是黑的呢?”李济生叉着腰,微微弓背,样子像一个对新鲜事物都感到好奇的老学究。但实际上,李济生并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