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不高兴。不过,是一种在妈妈面前的委屈,一种需要妈妈的欣慰的委屈,她撒娇到:“嗨呀,妈妈,你以为你女儿多么坚强,像个女汉子?我可不是,有时候快撑不住了。”
吾若梅一听,赶紧道歉:“好好好,是妈妈不对,妈妈不该埋怨你。妈妈也就是随便一说,你搬到嘉定,到处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是图了近,就是图租金合适,是吧,租金划算?是吧?所以说,所以说,圆圆你听我说,所以说,你听我说,只有妈妈能理解你。别人不会理解你的。上班在市里,住在嘉定,路上要一个半小时。全跑在路上了。对呀,唉唉,就这样吧?我赶紧回去?我已经往回走了。唉?你好,圆圆就这样把,不是和你说,是昨天一个认识的。”
圆圆在地铁上,傻傻地笑:昨天认识的人?老妈昨天刚来,就有认识的人?好好玩,我妈。我妈妈一来,我的整个上海之梦有希望了。她笑出了声。
这边,吾若梅正要骑车离开地铁站,一人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时,回头看她一眼,笑笑。吾若梅马上认出来,吃惊道:“唉,姑娘,你好,又碰到了。”
经过的是昨天遇到了老乡姑娘。女孩笑着说:“是呀,真巧,阿姨您下班了?”
吾若梅突然停下来,转身惊喜到:“你怎么知道我下班了?”
“看着像。”
“看着像?哈哈,好好,像就好。唉,昨天我还没收到你微信呢。”
女孩说:“我发过了。”
吾若梅赶紧说:“好好,我回去通过一下。姑娘,你叫什么来?”她觉得自己忘性大了,需要记住该记住的人。
“我叫魏鸣。姓魏的魏,鸣叫的鸣。阿姨您贵姓?”
“我叫吾若梅,姓吾,就是我。我先走了。再见。”
吾若梅把车子蹬起来时,忽然又想到,待会告诉一下圆圆,车子我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