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是满头雾水。

即便老妖怪活得再久，怎可能凭一句提问，便决然断定蜀山初祖出自剑山。

老人似乎看穿丁白想法，伸直手臂，勾了勾手指。

下一刻，丁白体内那具剑冢便飘然而出，悬浮头顶，同时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原本的棺椁形状竟然缓缓变成了葫芦。

模样和老人腰后三只葫芦大同小异，颜色不同罢了。

“这……怎么回事？”

老人一脸戏谑表情，“蜀山那小子出生剑山，却无先天剑体，无法蕴育飞剑，机缘巧合下，本老祖经不住那小子软磨硬泡，赏了他一只海量，让他炼化为剑窍，这才助他走上剑修之路……”

南离天照用震惊的眼神看向他，“混沌老祖的葫芦果还有此等作用？”

老人似乎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话，以拳堵嘴，干咳了两声，“本老祖……所结之果自然蕴藏天地造化，只是作用不同，能凝炼剑意也就这只。”

然后他板起脸，“当初不是给了你一只三味吗，你不中用啊！”

南离天照满面羞愧，闭上了嘴。

老人弹了个响指，悬浮葫芦再次变成剑冢，化虚钻入丁白体内。

此时丁白对北冥、南离两族的消失，蜀山的建立已然了却于胸，更加确认两个世界间光阴流速并不同步。

这也意味着，找到天域通道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丁白一脸真挚问道：“不知二位前辈可否能指点天域通道位置？”

老人撇了撇嘴角，“不就在大日之上。”

丁白疑惑不已，抬头望向天空中那轮红日。

“大日之上！”

“这轮大日只是初祖金身具象。”老人望着红日唏嘘不已，感慨道：“可惜了，后人不能无垢融入，即便身具离火本源的二世祖，也只能做到九分相融。”

他转脸看向南离天照，神情鄙夷：“这孙子差得更远，若非如此，能让外域神灵一刀破了金身，变成自身天地的一缕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