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距离,丁白发现刚遇上那组人也跟了过来,于是扭头让张一风打发他们去别处搜寻。
他可不想一会儿碰上甘棠他们,屁股后面跟一长串对手。
矿井狭窄,对付一两个,只要下手够快够准,解决起来麻烦不大。
人一多,矿坑内道路复杂,杀起来并不容易。
万一跑出去一两个,回头弄出几张爆炸符,把坑道炸坍,困在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能活活饿死在里面。
“二号矿坑开采久远,坑道复杂,有些地方极可能通往三号坑道,我们这样去找,很可能一无所获。”
前监队盯着深邃的二号坑道,认真说道。
窸窸窣窣!
坑道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三人向坑道望去。
那声音越来越近,六七名衣衫褴褛的矿工出现在视线里。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手上的武器也是挖矿用的镐头铲子一类。
好几个丁白“认识”,一桌喝过酒,全是甘棠班组的弟兄。
他们也认识丁白,只是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又变长挽髻,让他们一时间有点不敢相认。
张一风是个敏感而多疑的人。
霎时间,他从矿工们的眼神里面读出了什么。
肩膀微动,心念牵引,背后大刀呛然出鞘。
左臂举起,张开五指,指尖刚触及冰凉的刀柄,一道剑光突然闪现。
紧接着,他的舌头上一片冰凉。
这是死亡的味道。
一柄两指宽的窄剑从他鼻尖下延伸出去,握在那个他认为是族子的年轻人手中。
他想说些什么,却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
前监队刚一转脖子,脑袋就从脖子上掉了下去。
他的四肢还做了个下意识反应,双手抬起,准确无误的接住了掉下来的头颅。
然后,连人带头栽倒在地。
矿工们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甘头家里收留那个文文弱弱,懂点医术的瞎子,竟然如此厉害。
“你……你……真是丁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