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图之?”
张叔夜半眯着眼睛,沉声说道:“怎么个缓缓图之法?”
“曹先生,我敬你是一位大才,可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前线卢俊义时不时传来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捷报以外,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如此耽搁下去,不但会让方贼有了足够的准备,而且到时朝廷也会怪罪下来。”
张叔夜说着,语气逐渐变得坚定且厚重,
“曹参将,如今我才是梁山军的统制,三日之后若还是这样,就休怪我张叔夜不讲情面了,我不想让事情变得这么糟糕。”
此时的张叔夜确实是有些急了,若再不做些什么的话,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已经暗自下定决心,今日这曹懿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想离开这府衙了。
司马懿看着神情突变的张叔夜,自然也是知晓张叔夜急迫的心情。
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呢,着急只会让人更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与决策。
他也曾常常教导他的儿子,万事不着急,务必沉下心,心态正常,找准方向,临危不乱,最后一击致命。
而最重要的方向就是利益决定立场,一个人有什么样儿的利益,就会有什么样儿的想法。
只要有了想法,也就有了破绽。
他知张叔夜之想法,便找到了张叔夜的破绽。
而张叔夜不知他的想法,自是不知他的破绽。
那么在此棋局中,谁是棋子,谁是下棋者,便是一目了然了。
片刻后,司马懿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的看向坐在他对面,神情略显着急的张叔夜。
平声说道:“其实如今着急的人不该是你张经略,而是梁山军的众校尉才是。”
“哦?”
张叔夜一听这话顿显意外,下意识的出声问道:“不知曹先生的意思是........”
司马懿应声说道:“实不相瞒,就在这几日间,梁山军中有不少校尉向我传来了信件。”
“而这些信件当中的内容基本都一致,那就是宋江已经离开了,那么梁山军未来的路又当如何走下去。”
“或许张经略在担心梁山军会出什么乱子,但梁山军中的那些校尉们,又何尝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