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桑按照约定参与了所有环节,如她所说那般帮凌梓见证了完整的一切。
那江璟灏又是怎么确定她一直在的呢?
还不是他总是不由自主用目光去寻找凌桑,远远看了多次她落座的位置,但又不敢过分明目张胆,生怕在场的什么人捕捉到一些不寻常,给她惹来麻烦。
凌桑则全程屏蔽周遭,安静吃饭,隐藏着存在感。
偶尔主持人带动气氛要台下配合,她也会跟着动一动;有陌生人打招呼寒暄,她也礼貌回应,进而又回归安静,不给谁留下什么印象。
晚宴过后,大多数宾客选择去度假村里休闲娱乐。大厅只剩下一些“人情世故”的场面人在忙碌流动着,或趁此机会寻找可能攀得上关系的目标,或寻找可能推销出去自己的机会。
推杯换盏中,江璟灏眼看凌桑跟着人群一起散了,却没上摆渡车,走向相反的方向,应该是回酒店。
于是顺手想掏手机给江溱打电话确认一下,还没解锁,又被别人拉进喧闹里,自顾不暇。
毫不意外,江璟灏这晚被人灌醉了。
杨越和江溱两个女孩弄不动他,叫了酒店服务生拖回房间。
“跟凌桑的事情都还没说清楚就敢给我喝醉,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江溱看着已经失去意识一滩烂泥的江璟灏,气得在他下意识去松领带的胳膊上狠狠拍了一下泄愤。
迟钝的他感受到疼痛,皱起眉头,眉间的疤痕把因难受而胀红扭曲的五官凸显得更丑了,但呆滞笨拙令他一时之间并没有找到哪里来的疼痛,另一只手虚浮地在空中晃了晃,又“啪叽”耷拉下来。
“早知道就不劝他告诉凌桑了,我也没想到他所谓的告诉,是把当年项目失误也算在里面。”杨越跟在江璟灏身边多年,清楚地知道一向理智克己的老板想要醉成这样并不容易,他心里很痛苦。
“我也有份,还故意激他。谁也没想到他一个深谋远虑的商务精英,还有这么实心眼的一面。”
“可能他这一面,只会对凌桑……”
不管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锅配什么盖,他俩都是又倔又拧的人,谁都不肯让步,走到现在这步田地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