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男人的欣赏大约是本能吧,凌桑苦笑一声。
“你不是研究医疗设备功能的吗?也需要搞这些?”在凌桑即将走到门口时,江璟灏开口问道。
凌桑知道他指的刚刚剥鸡蛋,答道:“干了很多年临床,看到有鸡蛋,一时技痒。”
“那你应该多练练缝合,以后别再给别人留疤。”
让你留疤的是施瑞不是我!
但想到施瑞在江璟灏那里的印象已经糟糕到极点,凌桑好心地帮师兄背了锅。
“本就是随心而为,没什么目的。也许以后毕业了不干临床,进研究所做科研了呢?”
原以为是被自己的话噎住了,江璟灏半天没回音,谁知当他背对着打开水龙头洗小葱时却隐隐约约说道:“……怎么都好。”
水流声大,说话声小,听不太清。
不过这段对话很干,说闲聊吧内容有点埋怨的意思,说声讨指责吧语气又很平淡。
以前,他们说不了这么多深入彼此个人领域的话题,凌桑总是很警惕地保持疏离。
可这会儿,她那不是稍稍心野了一下吗!即使是成熟的成年人,也要允许有一刻抛下所有限制和条条框框任性一下吧?
只不过对理性的人来说,这一刻是极为短暂的,短暂到他们几乎没有发现自己的逾矩。
大脑潜意识冷却,凌桑又成了原来的凌桑,她甚至对那句没听清的话是什么,都没兴趣确认,径直走出厨房。
江璟灏做饭很麻利,不同于凌桑做饭时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他甚至能在做好饭菜端上桌时,厨房已经收拾得差不离,佩服。
也许是因为工人来家里窸窸窣窣的有动静,导致兑三睡得不安稳,也许是江璟灏做饭真的太香了,总之在江璟灏刚把鸡蛋羹端上桌,拿了羹匙准备大快朵颐时,好大儿站在楼梯口由衷赞道:“好香啊!”
“醒了?”江璟灏问道,“吃吗?我给你拿个勺子。”
“吃!”
“中午吃了那么多,当心积食。”凌桑听见了从屋里出来,制止道。
“鸡蛋羹没关系的。”
“妈妈我就吃一口,真的,就一口。爸爸做的鸡蛋羹特别好吃,好吃极了,不吃终身遗憾。”睡眼惺忪却因为看见好吃的并没引发起床气,小家伙走下楼,拉着凌桑的手撒娇。
“多大了还撒娇?羞羞脸。以后再让他给你做,谁让你中午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