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三啊……”江妈妈等人群都散了,赶紧跑来看孙子的情况,“人太多吵到你了是不是?”
“还好。”
“还难受吗?要不要叫个医生来看看?”
兑三摇摇头,拉着江妈妈的手,跳下地:
“好多了奶奶,就是一次晕车,车里空调开太高了。”
“别一个人在这屋了,跟奶奶走吧?”
“奶奶,一会儿跨年的烟花秀是小江总花钱买的吗?”
“是公司赞助的,本来想咱们一家四口一起庆祝过节。
没想到因为赞助的缘故,你爸爸被叫走做访问。”
“那他是不是就看不到了?”
“兴许能看两眼吧,但电视台的摄影棚都是封闭的,不知道有没有空出去。”
“那我们拿手机给他拍一拍吧,花了那么多钱,看不到多可惜。”
江妈妈欣慰极了,这孩子除了还不习惯叫阿灏“爸爸”外,方方面面都已经很亲近了呢!
今晚明明不舒服,自顾不暇,还惦记他。
“好,奶奶带手机了。”
春晚在电视上随意播放着,没有人感兴趣。
江妈妈一直招呼助理和保姆准备些凉的酸的水果,帮兑三减轻晕车的痛苦。
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连自己的老头子都不管了。
兑三是无产阶级心态,看到别人因为工作回不了家,忙前忙后服从调令,总觉得受之有愧。
施瑞的爸爸骂过的难听话,现在好像都是骂给自己的。
快到午夜,有工作人员进来帮忙安装好收看烟花表演直播的设备。
一屋子的人这才把重心从兑三身上转移到真正的重头戏。
“咱也算捞着了!占了全市最佳观景台。”助理同保姆激动地窃窃私语,看不出任何委屈。
兑三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些。
紧接着,就是一场此生难忘的盛大烟花,争先恐后绽放,又铺天盖地洒下来……
说是拍烟花秀,江妈妈手机里却满满全是孙子的背影。
只见兑三趴在落地窗前,双手卡在眼睛两侧防止反光,边看边“哇”“哇”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