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施师兄刚创办好这家医院,正是用人的时候。
你留下我,我肯定好好干!”
“不是,凌桑,你博士不想毕业啦?
这就跑出来工作?!
侯老师知道吗?”
侯老师,就是他们共同的导师,京安医科大学教授,京医第三附属医院副院长。
“我现在很需要钱。光做项目那点经费,分到我手里根本不够。
我必须出来工作。”
“要多少钱?”
施瑞当时还想摆阔,想说十头二十万的可以借给她。
没必要搞这么惨。
结果耳朵里却接收到“八十万”这个数字,顿时咽了咽唾沫。
庆幸自己没嘴快答应借钱。
当然,就算他真借,凌桑也不会要。
毕竟她出来工作,就是为了还借的钱。
“而且我怀孕了。
后面生孩子养孩子,我必须得有份稳定的工作。”
“怀孕?谁的?你谈恋爱了还是结婚了?
结个婚欠下这么多钱?”
“不是,我被强暴了。”
凌桑面无表情,声调音色平静无波。
就像在陈述别人家的事。
不是,这状态怎么都不像是被那啥吧?
“那你还不赶快打了?还要生?”
“我需要他。
师兄,全世界我只能来找你。
因为同门情谊,看在侯老师的份上,只有你会用我。
我等不及十个月以后再找工作,我不能把债务都堆给父母。”
“你怎么欠了这么多钱?”
“遇到了一些不怎么样的人……”
“不是犯法吧?”施瑞警惕道。
“怎么你们民营都好介意这个?
没犯法,没犯罪记录。”凌桑不满地皱皱眉。
即使都要寄人篱下苦苦哀求,该挺起腰杆的时候还是不肯服软。
这就是凌桑。
可能确实也是因为,自己同样很需要证明开医院这件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