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极不情愿,凌桑还是给爸爸打了电话:
“当年跟江家要二十万的事为什么从没有跟我提过?”
“当年爸也是年轻没见识,看到人家有钱了心里嫉妒,仇富嘛。
我没想到以后还有机会跟他们家勾连上,这就是孽缘,爸对不起你。”
“先别说这种话了,爸,我想给凌梓争取一个说法,不在乎这些钱,您和妈能同意吗?”
“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保护好自己。
凌梓没了,我和你妈已经没了半条命。
你要是再出事…我和你妈就活不成了!
在外无依无靠的,能忍就忍……”
“为什么不行?凌梓就白死了吗?
还要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去死?
你知不知道这篇稿子一发,社会上会怎么评价凌子?
‘女网红’三个字,足够所有卑劣龌龊的字眼都用在她身上!
你是不是想要那200万?”
凌桑被父亲的唯唯诺诺搞得越发屈辱。
“爸不要,爸一分钱都不要!”
凌爸爸一辈子没出过康县,眼界不大。
年轻时的一时糊涂,随着岁月的洗礼也渐渐成熟。
他只是担心女儿一个人面对那样庞大的势力,受到伤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爸只想你平平安安的,别出事。”
“天地昭昭,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你不要想太多,我人在警察局很安全。
我打电话就是要一个态度,凌梓这个说法我要讨,你们支持吗?”
“桑儿啊……”病床上昏睡的母亲此刻悠悠转醒。
“凌子不能背这个名,不能!
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能!我们虽然人穷,但这口气不能这么咽下去。
凌子泉下……呜呜呜呜……泉下不安啊!”
“好,你好好照顾妈妈,剩下的我来。”
挂掉电话,凌桑脱力地趴在桌子上,脑袋“嗡嗡”的疼。
但她强忍着疼,继续思考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新一轮对战。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江爸爸再次被簇拥着走进来时,江妈妈和江璟灏都没有再出现。
大约是社会舆论开始发酵,他们的时间也不多。
江爸爸不等坐下便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