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军的脸罕见地紧绷起来,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眉头紧蹙,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必须道歉,这是当下最为关键的一步,只有先诚心诚意地道个歉,我们才能够更好地处理后续的事。”
然而,面对周泽军如此郑重其事的要求,任白雪却是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她双臂抱胸,高昂着头颅,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倔强姿态,梗直了脖子回应道:“我说了,绝不可能!想让我道歉,门儿都没有!”
周泽军见状,不禁摇头叹息,语重心长地问道:“白雪,你这样执拗到底想要怎样化解眼前的难题?一味地僵持下去,对谁都不会有好处。”
任白雪听后,冷哼一声,怒目而视,愤愤不平地辩驳道:“哼!就凭他们空口白牙的说我要毁掉壁画,就能认定是我干的不成?
我还想说,是贺悠然的老公和亲生哥哥联合起来,故意诬陷我呢!”
周泽军闻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再也无法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提高音量,厉声呵斥道:“任白雪,你这种恶劣的态度是不可取的!如果继续这样冥顽不灵,事情就真的没法解决了!”
面对周泽军的暴怒,任白雪更是不甘示弱。
她瞪大双眼,扯开嗓子朝着他怒吼回去:“周泽军,你那么大声嚷嚷干什么?这里不是军营,我更不是你的兵!”
就在二人之间的火药味愈发浓烈之时,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是游芳听到客厅激烈的争吵声,慌慌张张地冲进客厅,试图劝架。
游芳向来睡眠较浅,稍有动静便会醒来。任白雪和周泽军进门时的动静不算小,她在那时其实就已经悠悠转醒了。
她心里暗自思忖着:这深更半夜的,女儿还把周泽军带回家,孤男寡女,又是未婚男女,她还是很担心他们会擦枪走火的。
尽管心中担忧不已,但游芳并没有贸然打开房门去打扰二人。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口,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想要听听客厅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心里盘算着,如果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音,比如两人情意绵绵、气氛暧昧之类的,她就要及时现身,以免他们犯下错误。
然而,随着两人的谈话,游芳却越听越觉得不大对劲。隔着门传来的并非想象中的儿女情长,反倒像是两人正在严肃地讨论着某个需要解决的棘手的事。
为了能彻底搞清楚状况,游芳强忍着没有冲出门去打断他们。
就这样,一直等到客厅里的两个人不知因为什么竟然开始相互怒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