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军又忘记了上次在贺悠然那吃的瘪,充当起了和事佬,转头看向贺悠然和季芳芳,礼貌且热情地询问道:“弟妹、季老师,你们吃午饭了吗?要是还没有的话,和我们一起去吃吧?”

然而,贺悠然和季芳芳都还来不及回答周泽军的邀请,任白雪便迫不及待地抢过话头,对着周泽军嗔怪道:“军哥,两位老师可忙着呢,哪会有空跟我们一起吃午饭?你瞧瞧这面大白墙,她们可是还有好多工作要赶着完成呢!”

贺悠然听到任白雪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语后,并没有选择与之针锋相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平静地回应周泽军说:“周连长,您太客气了。正如任老师所说,我们的确需要赶紧把这幅壁画给画好,所以就不打扰您二位了,你们快去吃午饭吧。”

贺悠然不跟任白雪计较,不代表季芳芳也能忍,只见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有人故意往咱们已经完成的壁画上泼墨水,把壁画给毁坏得面目全非,我们又何须这般费时费力地重新绘制!

我在此诚心诚意地诅咒那个干坏事的家伙:愿他走路不停地摔跤,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西瓜皮上;喝水的时候被呛个半死;就连吃饭也总是吃到半生不熟的食物!”

边说,她那双充满愤怒的大眼睛边还紧紧地盯着任白雪,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一般。

“芳芳,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在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不成?”面对季芳芳如此不友善的目光,任白雪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想当初,这季芳芳和自己虽说算不上亲密无间,但至少还能维持着表面上的友好关系。可自打她与贺悠然成为好友之后,便整天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对自己则是越来越冷淡。

如今可好,两人碰面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个,今日竟然还含沙射影地讽刺自己。要不是顾及周泽军此刻就在现场,任白雪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非要与季芳芳好好理论一番不可。

“任老师,您怎么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想法呢?我不过是在痛斥那个破坏壁画的恶人罢了。”季芳芳眨了眨眼,装出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模样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泽军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浓浓火药味。眼看着一场激烈的争吵即将爆发,他正欲张嘴说点什么以缓和气氛,却不想有人抢先开了口……

“你们在干嘛呢?”陆鸣峥面带微笑,手中提着两个保温盒,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贺悠然他们所在的方向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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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陆鸣峥逐渐靠近时,任白雪像是被突然惊到一般,她那原本轻轻搭在周泽军胳膊上的手,竟不自觉地迅速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