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谢谢你婆婆,我这亲妈就不用谢了?你白天可把我吓得不轻。”方韵文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佯装生气道。

“妈妈,我最爱的妈妈,我跟您还客气什么嘛。”贺悠然环住方韵文的腰,头靠着她的肩膀撒娇道。

低头看着贺悠然苍白的脸,搭配着软软的撒娇,颇有点病中林黛玉的模样。

“瞧我家囡囡这可怜样。”方韵文又心疼地摸着贺悠然的脸。

母女俩腻歪了会儿,方韵文认真问道:“这里现在只有咱母女俩,你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贺悠然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会儿,回道:“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脚下一空,就和任白雪一起掉湖里了。”

这不是贺悠然的托词,她是真的不知道,书里只描写“任白雪与贺悠然并排站着,她对贺悠然耳语一番,就见贺悠然怒而转向她,随后两人一前一后掉进了冰冷的湖里。”而她脑海里给的,那天的记忆,也与书里描写的一样,不知道任白雪对她说了什么,也没交代清楚两人是怎么掉进湖里的。

“对了,妈妈,任白雪呢?她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她呢,人家可比你好多了,你这旱鸭子,一晕就是两天。

她送医院当天就醒了,一副病怏怏、虚弱又体力不支的样子,醒来开口就让大家不要误会你,你是不小心的,话也不讲清楚。

倒是你那小姑子,一直嚷嚷着亲眼看到你推人下水的。任白雪她妈听后跟发了疯似的,各种撒泼打诨,要我们家,还有陆家给她们娘俩一个交待。”

一想到当时混乱的场面,方韵文就感到头疼,眉头紧皱。

“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推人,或者说,绝不可能主动推人。”贺悠然肯定道。

“你是我养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妈妈还不知道吗?你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而且任白雪那虚弱模样,有几分真几分假,你妈当了几十年医生,还看不出来吗?只是因为你没醒,她妈又不善罢甘休,你公婆被闹得没法,只能给安排最好的医生和病房,好吃好喝地供着了。”

“就这样,任白雪她妈还想作,好在任白雪还懂得见好就收,说等陆鸣峥回来再处理后续的事。”方韵文脸上的嫌弃厌恶之色毫不掩饰,嘲讽道。

“难为我公婆他们了。”贺悠然可以想象当时混乱的场面。

“还难为呢,这明显是不信任你!我是坚持,不妥协,等你醒来,弄清楚真相的。”方韵文依然生气。

“也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不先安抚她们,那不是得一直闹嘛。对你工作也有影响不是吗?”自己妈妈对公婆有怨言,贺悠然当然要想着缓和关系,毕竟她以后很多事的开展,还需要公婆的“支持”呢。

而且想是他们也是从大局考虑,儿媳妇昏迷,儿子一时半会儿又赶不回来,只能先将事情缓和下来。

“你这丫头,嫁了人,胳膊肘也往外拐了。我就抱怨几句,难道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啊?”方韵文没好气了戳了一下贺悠然的额头。

“唉唉唉,痛啊,妈妈。”贺悠然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