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恒听到这,双手攥得咔咔作响,仿佛要将空气捏碎一般。刚刚给司徒宫兰披上衣服的时候,他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司徒宫兰颈间那清晰可见的吻痕,仿佛那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兰儿已经不再如往昔那般纯洁无瑕,虽然她并未被那个欧阳恨天玷污,但在冷天恒的心中,司徒宫兰已如同那残败的花朵,失去了原本的娇艳,再也不配做他的女人了。
他刚刚已经单手结印,一团暴力的灵气汇集到他的手掌中,冷天恒忽的一个转身打向欧阳恨天,欧阳恨天甚至来不及开口,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打飞了出去。
只见那欧阳恨天如同一颗炮弹一般飞射而出,狠狠地撞击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那粗壮的树干竟然应声断裂!欧阳恨天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身前的土地。此刻的欧阳恨天满脸都是惊恐之色,双眼圆睁,声嘶力竭地大声叫道:“冷天恒,你不能杀我啊!我承认,我确实对兰儿有爱慕之意,可这是什么地方,我怎能做那荒唐之事,是她勾引的我。?”话刚说完,他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来。
稍稍缓过气之后,欧阳恨天虚弱不堪的接着说道:“不管我说什么,你尽可不信,但咱们可是同门师兄弟啊,同门相残这种事情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可不是你能够轻易承受得了的!就算我犯下大错,回到门派里自然也有师父来严惩于我。”说罢,他便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冷天恒,同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听到这番话,冷天恒原本凌厉的目光骤然一缩,心中不禁犹豫起来。他深知门派规矩,如果今日真的在此将欧阳恨天斩杀,即便对方有错在先,自己恐怕也难逃被逐出得丰派的命运。想到此处,他缓缓放下了抬起的手掌,原本即将释放出去的强大气波也被硬生生地收了回来。随后,他怒目圆睁,对着欧阳恨天大吼一声:“滚!”
欧阳恨天没再说话只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看着欧阳恨天离开,一旁的司徒宫兰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气得浑身发抖,冲着冷天恒大喊道:“冷哥哥,你为何不一剑杀了这个无耻之徒?为什么要放他走?”
冷天恒迅速转身,双手扶住司徒宫兰微微颤抖的双肩,轻声说道:“派规不可违啊!那个人渣的确罪大恶极,但咱们不能冲动行事,贸然取他性命。待回到门派后,我一定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给师父。以师父的英明睿智,定然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然而,此刻的司徒宫兰已然陷入癫狂状态,她怒目圆睁,嘶声喊道:“我不管什么派规!我只知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定要亲手杀了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说着,她便挣扎着想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向欧阳恨天所在之处。
冷天恒深知司徒宫兰此刻情绪失控,若任由她前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使出浑身力气紧紧按住司徒宫兰,坚决不让她乱动分毫。可司徒宫兰却丝毫不领情,一边奋力挣脱冷天恒的束缚,一边哭喊着:“你快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手刃仇人!”
望着眼前状如疯癫、披头散发的司徒宫兰,慕容紫鸢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怜悯之情。她那原本清冷的眼眸中,此刻也流露出了几分不忍之色。要知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清白声誉就如同生命一般重要。一旦失去了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慕容紫鸢回想起此前自己与司徒宫兰之间所发生的那些纠葛和矛盾,心中难免有些感慨。然而,此时此刻,当她亲眼目睹司徒宫兰遭此厄运时,所有的怨恨都瞬间烟消云散了。毕竟,同为女子,又怎能对这样的惨状无动于衷呢?
可就在这时,慕容紫鸢突然捕捉到了司徒宫兰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光芒。她不由得微微一怔,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一个女子在经历这般不堪之事后,怎会还有得意之情流露出来呢?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