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神色阴郁:“不过什么?”
“不过,刚到奚州那天,贵妃娘娘曾召见过郎中令,卫阳。”
萧琰了然,是了,卫阳负责宫廷防卫,此番随行保护皇室宗亲安全,若说这个节骨眼上,有谁能在静澜宫随意出入而不惹人怀疑的,也就是这个卫阳了。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脸色却阴沉到了极点,整个屋子瞬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韩英显然也想到了,他捉摸不透萧琰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此事莫非真与贵妃娘娘有关?”
“此事切勿走漏任何风声!”萧琰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韩英正欲跟上,被他抬手制止了。他出了门,去了静澜宫,而后直接去了贵妃的寝殿。
他平日里很少来向自己的母妃请安,今日突然大驾,寺人宫女们一见到他,仿佛见到了活阎王,各个神色慌张地跪下去。
他随手揪了一个宫女冷冷地问:“贵妃娘娘在干什么?”
那宫女战战兢兢,吓得直抖:“娘娘她在……在里边……”
萧琰放开那吓得四肢瘫软的小宫女,大跨步走进殿内,只见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悠闲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正绣着一个锦囊。她面容妖艳,气质妩媚,与萧琰有几分神似。见到萧琰这般无礼地闯进来,她也不怒,只若无其事地嗔怪了一声:“这么大了,还是这般无礼。”
萧琰眼神冰如寒潭,脸上没了平日的漫不经心,严肃又阴沉,他看着眼前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冷笑一声:“出了这么大的事,母妃倒是很有雅兴啊。”
贵妃瞥了他一眼,手上动作没停,状似随意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萧琰懒得和她废话,直截了当地问:“太子在何处?”
“这太子与我素无交情,我怎会知道他在何处?自然是在他该在的地方。”
“母妃,挟持太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要作死,可别拉上本王!”
“放肆!”贵妃怒目圆睁,“枉我苦心教导你这么大,你就是这般同你的母亲说话的吗?”
“哈哈!”萧琰夸张地笑了一声,“母妃说笑了,儿臣除了这一身肉体,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拜母妃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