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吃饭啊,能赏个脸吗?”
时书吏把手里的卷宗一扔,“走,走,不醉不归。”
都是相识许久的老友,时书吏看到常巧之那一刻起,就知道今天要发一笔小财,遂丢了公事,先办私事。
食为天酒楼内,三人分宾主坐了,梁功当下便把女背夫失踪一事说了,问时书吏能否帮忙将讼状交到府尊大人案上。
时书吏好奇地问道:“那翠花到底是哪里失踪的?”
这就是案子难办的原因了,汉城、广城两城交界,但却分属不同的行省,如果是在广城地界被劫,还能说动知府办案。
可关键在于翠花失踪的地方在两城交界的大山中,广城知府才不会管这破事呢。
就算真在自己地界发生不得不处理的人命案,恐怕广城知府不是第一时间封锁现场查案,而是命人将尸首扔到汉城地界。
而汉城知府接到报案,巧了,他和广城知府想一块儿了。
常巧之将更详细的情况说了,时书吏给她拱了拱手,“常东家仁义啊,这年头谁还管背夫的生死呢,可是这事不好办呐……”
当下时书吏将衙门的情况也说了,原来自发生旱情以来,各种讼状早已堆满了府尊的案头,少说也有上万件,大多数都是争水引发的人命案。
而一个女背夫的失踪实在不值一提,恐怕知府连状子都不收。
“而且这事也不该你们出头,翠花难道没了丈夫?”时书吏也是为梁功好,提醒道:“如果真要强行出首,银子是少不了的,那上下打点的费用可高了,还是算了吧,没指望 的。”
时书吏跟差役天天厮混在一起,太知道他们的德性了,钱是要收的,事是不办的。
梁功见没有希望,只得举杯道:“今天高兴,咱哥俩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