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手指着汪久,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老狗,少说那些傻话!”
汪久吓得面如土色,以头抢地,连磕数下,声音颤抖地高呼:“老奴不敢,老奴掌嘴!”言罢,身躯仍止不住地瑟瑟发抖,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皇帝微微眯眼,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道:“传朕旨意,宣太子觐见。朕倒要看看,朕这个儿子到底有多孝顺!”说罢,皇帝甩袖,转身背手而立。
栎阳长公主府。
密室中静谧幽沉。长公主慵懒地卧于锦榻之上,朱唇轻衔着一颗紫莹莹的葡萄,远处的案前,于文渊正在拂琴,琴音袅袅似潺潺溪流。
此时,公主的亲信嬷嬷迈着碎步匆匆走来,微微弓腰,凑近长公主耳畔轻声低语:“公主,那边来消息了,命您……!”
栎阳长公主黛眉一蹙,随即不耐烦地抬抬手,示意嬷嬷莫要再言,似是厌烦,又似忧虑。
于文渊瞥见嬷嬷欲与栎阳长公主密谈,便优雅地起身,悄然退出密室。
待他离去,嬷嬷才凑近栎阳长公主,声音压得极低:“公主,主子有消息传来,近来那位甚是不安分,竟又和北晋暗中勾连……。”
栎阳长公主虽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但听闻此言,娇躯微微一震,旋即双手紧紧交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发出嘎嘎的声响,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嬷嬷的脸上。
她只能在心底怒吼着愤怒与不甘:“主子?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