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渊沉默片刻,而后目光坚定如炬地看向穆北驰,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伪装:“好,既如此,我也长话短说,我们就开诚布公。”
穆北驰神色从容淡定,直视着于文渊,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我知你在调查二十一 年前旧京梁城破城一案,而且调查的过程中颇受阻挠。我可以帮你,想必,你也知道背后阻挠你的势力,可不是你能轻易抗衡的。跟我联手,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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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渊紧蹙眉头,眼神中满是狐疑与警惕,冷冷说道:“跟你联手?这不得不令我心生疑窦。你究竟所图为何?二十一年前凉城旧案,其背后牵涉着深不可测的皇室内幕,皇族被俘这般丑闻乃是皇室讳莫如深的禁忌。你如此行事,究竟能从中获取何种好处?”
穆北驰仰天狂笑,笑声中却透着无尽的凄楚与悲愤。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着说道:“那你呢?你又能从中谋取什么好处?整整二十万穆家军在梁城惨遭血洗,尸骨无存,却还得了一个“护卫不利”的骂名,他们的真正死因究竟为何?他们是大楚的将士,不明不白地死了,还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所蒙之冤屈,又怎会与我毫无瓜葛?”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咆哮,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整个人如同一头愤怒到极点的狂狮。
他双目圆睁,眼中充满了愤怒,直直地盯着于文渊。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向前跨出一大步,用手指着于文渊,声嘶力竭地吼道:“反倒是你,这与你有何干系?你不是太子的忠实走狗吗?你不是皇族的鹰犬吗?你为何旧案重查?”
于文渊脸色微微一变,先是流露出一丝惊诧,随后很快稳住心神,沉声道:“我有我自己的理由,我并非谁的走狗。我所追求的,无非是真相与正义。”
穆北驰冷笑一声,那笑声充满了嘲讽与质疑:“好一个真相与正义!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于文渊静静地看着穆北驰,目光坚定而深邃,毫无退缩之意:“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我的真心话。若你真有诚意合作,我们就交换线索。”
穆北驰沉默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咬了咬牙说道:“好,不论出于何种目的,毕竟我们殊途同归。我且信你,合作愉快!”
说罢,穆北驰决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