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铜钹本来就是一种无固定音高的打击乐器,此刻两片钹抹擦在一起的声音,并不如相击在一起的那般震响喧天。
而是逐渐汇成曲调的音波。
轻快舒缓得犹如《菊次郎的夏天》一样的小调慢慢地从两片钹的抹擦中荡出,让人听了都忍不住想拜个早年。
“咣——”
“咣咣————”
但听到那几个弟子的耳中,那小调就直接演变成《菊次郎没能挺过这个夏天》。
一钹肝肠寸断,二钹魂飞魄散。
他们差点没被这声音给送走。
贯穿生死,尖锐穿透。
铜钹不愧是乐器界的恶霸之一。
那几个弟子脸色都有些隐隐发青,太阳穴的青筋也隐隐凸起。
这犹如送葬一样的音调让他们不仅当场得了耳膜炎,甚至脑壳也隐隐作痛。
当即也作出了和温逾明先前一样地动作,双手极快地结印。
在身前结了一道灵气屏障,竭力地抵御着这种尖锐的音波攻击。
那个女修躲藏在灵气屏障中,瞪向温逾明地眼睛都泛着红。
这只病狗的音攻怎会如此厉害?
他手里不就是两块破铜烂铁吗?!
女修神色既愤恨又不解,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地嫉妒。
而那名男修和其余的两名弟子,他们原本对温逾明是没什么意见的,他们只是单纯地想打个劫而已。
而眼下在受到温逾明的音攻之后,他们眼角隐隐发红。
在这波音攻的倾覆下——
他们不仅回忆了自己毫无成就的前半生,还隐约地看见了自己嗝屁之后,连投胎都抢不过别人的画面。
身临其境,不可自拔。
就仿佛被那音攻从出生安排到入土。
气得他们眼泪差点都要流下来了。
故而,他们三个看着温逾明的眼神都隐隐带着杀气。
毕竟连投胎都抢不过别人,这是对他们抢劫事业的全盘否定,是对他们业务能力的不认可!
这对他们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