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嘟嘟囔囔,嚼着嘴里粘牙的糕点,“这难道是传闻中人的‘深度’?”
叶岸被这一句话逗笑,用书卷挡住口鼻,提醒他:“粘牙齿上了,快洗洗。”
“……二哥哥真不给面子。”
叶二说到做到,第二日果真拽着翟灵鹤去了茶会。
流觞曲水,畅叙幽情。翟灵鹤提着册子佯装录笔,叶岸发现他的分心,低声训诫道:“这些可以不用记着,听着便是了。”
翟灵鹤低头看着小册上,勾勾画画的几笔。心虚地点了点头,“二哥哥,我瞧着他们黯然伤神十分有趣。”
“这不同,这是前辈。说的是些时运不济的言论,可听可不听。”
“好。”翟灵鹤收好了册子,规规矩矩摆出一副聆听者的姿态。
……叶岸扫了他一眼,无言以对。
苍梧山上的一月很快结束了,就在叶岸找他下山时,翟灵鹤跑了。
【二哥哥,小弟就不同你一道上京了。先前得到家书,家父命我回家为族人上香,求得庇佑。】
而此刻的翟灵鹤正躺在破落小屋里,顶着穿透破洞窗纸进来的徐徐春风,安然入睡。
一月未有好眠,可把他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