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空?那现在用劲搂紧他不放的手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腿都压在了自己胯骨上。
“你……”翟灵鹤出声,耳畔已经传来平稳地呼吸声。
睡吧,我也乏了。
次日正午,翟灵鹤悠悠醒来。身旁早就无人,被褥是冷的。
翟灵鹤揉着疲软的眼睛,心里责问着:这厮真是一刻也闲不住,当真累死这头倔驴。
穿上靴子正要出门寻他,扶桓急匆匆赶来,禀报:“公子,不好了。”
“徐家逃了?还是辛归死了……”
扶桓欲言又止,堪堪回话:“不是,都不是,是矿场之事?”
翟灵鹤心生不安,莫不是又多出其他异变。唯恐出现同永州一样的灾祸,难道一切还未结束?
翟灵鹤心中一紧,吩咐道:“走,去看看。”
还是那矿场,只不过空旷处多了些看不清的什物。
翟灵鹤下马,正要徒步走过去。扶桓递上面巾,道:“公子,带上这个吧。”
翟灵鹤侧首看出扶桓的警惕,四面突然飘来一阵腐肉的恶臭,猜测出:“这处发生的事,是疫病?”
扶桓难以言说,憋住了话。
翟灵鹤想也没想,接过面巾围在口鼻处。
再次回身望去,这下他可终于看清了那是些什么玩意?
眼前这一幕太过于震撼了,偏偏要让他亲眼见着。翟灵鹤心里抵触这些,也控制不了上前的脚步。
纵使自己见过太多惨绝人寰,悲苦人间也抵不住这一场浩瀚的‘屠杀’。
尸群满山,知道什么叫白骨累累吗?腐败溃烂的骨肉堆积成山,血水蔓延至脚下。殷红到浅红,交织着令人恶心的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