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熙,你刚刚都对美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怎么哭成那样?”
周廷熙不以为意,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跷着腿,吊儿郎当的与薛氏打了个照面。
薛氏的语气有所缓和,目光如水的瞥了一眼欧阳美惜,心疼不已,再狠狠的瞪着周廷熙说。
“你们既然已经是夫妻,就不能以礼相待吗?”
周廷熙拿起一颗枣塞进嘴里,细嚼慢咽的吃着,随后幽幽的吐出枣核,说了两个字。
“不能。”随即看了一眼欧阳美惜,毫不犹豫的说“我们不是夫妻,没拜堂没洞房连交杯酒都没喝,算什么夫妻?”
欧阳美惜羞红了脸,木讷的看了周廷熙一眼,他怎可说出如此言语,她明明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抬进周府的,她名正言顺!
薛氏盯着他,咬牙切齿“严肃点,我在和你好好说话,还有,美惜是按照礼数迎娶进门的,你必须对她好,和她好好过日子!”
周廷熙视线一沉,冷声道“除非我战死沙场,否则没有可能,我心如磐石只为夏氏,您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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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美惜的心凉透了,他不顾自己的面子与名节在众人面前说这个,他当真凉薄。
欧阳美惜垂下眼帘,天还有什么话可说,一直以来就是家人为自己安排好一切,如今到了这种地步,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逆子,你给我跪下!”薛氏指着周廷熙,大声呵斥道“夏氏虽好,人家已经有了归宿,你之前任性与叶挽挽的事情我都迁就你了,你与夏氏和离也是问都不问我一句,我也迁就了,你什么时候可以迁就我?”
周廷熙站起身,走到薛氏的面前,一言不发的跪下,可他的眼里却还是容不下欧阳美惜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薛氏直视前方,心里气的已经不行,却还是要耐心的去问周廷熙。
欧阳美惜也跪了下来,哭声凄惨“娘,您别逼廷熙了,我不要求他对我好,只是别赶我走就行了,往后我们一起过好不好?廷熙心里没我我也不在乎,真的!”
薛氏俯身扶起欧阳美惜,横了跪在地上的周廷熙一眼“你我母子情分就到这里,往后你想干嘛就干嘛,不用来和我说,听明白了吗?”
“不行,我必须休了欧阳美惜。”
他不能连累无辜的欧阳美惜一家,因为这本就是母亲的错,不能因为母亲的一意孤行害了别人,如果殷扶安真的不肯放过自己,欧阳家也是难逃一死。
他虽然不喜欢欧阳美惜,但是人命关天,他不能犹豫不能心软,因为只要犹豫心软,会死去更多的人。
“你想让我死吗!”薛氏仰天长啸,她造了什么孽会生出一个这样的逆子,她不懂,不理解不明白。
“欧阳美惜,我会昭告天下我们并无夫妻之实,你还是可以嫁人,可以好好过日子,没必要跟着我这样的人担惊受怕的,因为我,叛逃了,你满意了吗?你的夫君并不是不可一世的大将军,而是畏畏缩缩的逃兵,你满意了吗?”
薛氏和欧阳美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廷熙怎么可能叛逃,他一心只为朝廷,怎么可能?
薛氏瞪大双眼,“你这个逆子,我们家几代从军,什么时候出过逃兵?”
周廷熙面不改色的说“邓亦之一家灭门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吗,下一个就是我们,我与殷扶安现在已经是水火不容,我不是逃兵,我是叛逃了,我手里已经没有兵权,雪域国的兵符我作为新婚贺礼送给了朝阳国皇帝,现在手里什么也没有了,你们留在这里,只会危险万分。”
欧阳美惜的心里一惊,周廷熙居然把雪域国的兵符给了朝阳国皇帝?那可是他手里最重要筹码。
给了朝阳皇帝,不就是等于给了夏芸枝吗,她真是好手段,两个人都和离了还不肯放过周廷熙。
即使他手里已经没有任何权势,欧阳依旧没有起要离开他的心思,嫁给他,就是他的人了,就应该患难与共。
“你把雪域国的兵符给他干嘛,你给什么不好?”薛氏恨铁不成钢,他家怎么专出情种?
周廷熙难以回答,直直的看了薛氏一眼,眼神里带着渴求,他渴求薛氏,遵从自己的想法,不要再逼迫自己。
薛氏铁了心只要欧阳美惜这一个儿媳妇,不管局势如何,她也不会抛弃人家,要走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