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施叹了口气:“君上,那河西之事拖不得了。”
就知道!
魏王耷拉下嘴角,脸上终是没了笑意。
他叹了口气。
就不能憋到他吃完饭再聊这糟心事儿吗?
“那秦国不是派人来交涉了么?”
魏王放下筷子,让内侍将一桌子未动的菜撤下,似是终于想到了未给惠施赐坐,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惠相坐吧。”
惠施谢过,依言坐下:“君上有所不知,我今日去拜访那张仪时,他正收拾行李,准备返秦。”
“不谈了?”魏王疑惑地皱了皱眉:“他大费周章来我魏国一趟,没有将地要回去,能向秦王交差。”
惠施叹了口气,耐心解释:“君上,张仪和我交了底。
他此行任务其实只是来魏国走个过场,现在,任务完成了,自当归国。”
魏王沉默一刻,恍然大悟。
他轻轻吸了口气,痛心疾首:“赢驷小儿狡诈!
他这是先礼后兵,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继续攻魏?!”
“君上高见。”惠施拱手劝道:“那秦君所图不止河西,而是图我整个魏土。”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魏王气的坐不住。
惠施抿了抿唇趁机劝道:“君上,张仪那边我稳住了,但他放话说只留一日,若明日魏国还不给交代,他就收拾收拾离开归秦。
这河西之地的事,该出了决断了。”
“河西那么大一块地,三郡数十县,光清点核算就得花去不少日子,况且汾阴一带多为我魏国宗室所在,搬迁不得花些时间?
这一日,一日怎。。“魏王狡辩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惠施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这么看着他。
他们都知道这都是托词。
“君上。”惠施有些不忍:“我魏国接连重创,不花上几年,难以恢复生息。若此次您寸土不让,秦魏再起征伐,魏国怕是连根基都保不住啊。
给出河西,老臣也痛心。
但是君上往好处想,河西之地百年间几经易主,若魏国缓过气来,未来不是没有再拿回来的可能。
君上~
暂且忍一口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