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秋意浓没说出来,只是哽在心里,因为他的眼中,暮云朝看小宫珏满是温情——秋意浓不想伤害暮云朝,因乌及屋,也不想伤害她在乎的人。
“嗯嗯,我明白的师父。”不想再和秋意浓纠结于男女之防话题上,暮云朝连连点头,转移话题道,“小膳房的晚膳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师父,我们赶紧去用晚膳,用完我们便一起去慎刑司。”
“好。”知道暮云朝在转移话题,秋意浓也不道破,只是再淡淡看了一眼宫珏挂在暮云朝颈窝不松开的手。
暮云朝知道他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得松开了小宫珏,改为拉着小宫珏的手,秋意浓见状才点了点头。
略去细枝末节不提,三人去了采云宫大殿用晚膳,因为三个丫头都被饿疯了,饭桌上的气氛格外热闹,正好也缓解了秋意浓一直打量小宫珏的尴尬目光。
晚膳之后,暮云朝便和秋意浓乘马车出发,一路车马悠悠行到了大历国机密要阁,慎刑司。
而此时,阴冷潮湿的慎刑司地室里灯光晦暗,五花八门的刑具四处皆是,被五花大绑着高悬于冰冷的寒铁架上的犯人们眼中满是惊恐,他们望着面前一身黑衣,面戴青狮面具的宫如商,不由全身直抖——听说,慎刑司的活阎王凶神恶煞,动辄扒骨拆筋,把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实打实是个人间阎王……
宫如商正负手而立,故意吓唬这些人,小跟班林言便进来了,附在他耳旁和他耳语了一番,说了云朝郡主到访一事。
宫如商闻言眼睛一亮,却摆故作淡然道:“她来做什么,不知道慎刑司是审要犯的么?”
话是这么说着,宫如商面上古井无波,却掸了掸衣襟,理了理形容,抬脚急匆匆到了慎刑司门口。
一到慎刑司门口,见到停在门口的马车,宫如商刚想着要不要先出言和暮云朝打声招呼,便见白衣翩翩的秋意浓从马车下来,而后满脸关切伸出一只手去扶马车上的暮云朝;暮云朝则是凝眸望着秋意浓满脸微笑,似是温情脉脉……一时间,师徒二人,一红一白,十指交握,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眼看着这般场景,宫如商微扬的唇角顿时凝滞,一双眸子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