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很不舒服。
那样的不舒服,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总是让他心口又堵又闷,他站在窗台前,烦躁的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他想冷静下来,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郁结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的凝重。
直到陈杏蓉喊他去楼下吃饭,他才稍微的回过神来。
然而在饭桌上,他却没有只言片语。
盛宏玺夫妇知道他的性子,更知道他这段时间因为盛星黎的事心情不好,所以也无意多说什么。
吃过饭后,他没有片刻的停留,迅速从盛家离开。
他又一次去到了看守所。
然而,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进去。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因为自己脑子里突如其来冒出来的一个荒唐的想法而大动干戈。
不。
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惊扰她。
唐越州深吸一口气,坐在车里,身子往后仰着,闭上眼。
从正午到傍晚,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空洞而茫然。
那是很少在他身上看到的情绪。
过了好一阵,车窗被敲响。
听闻动静,他缓缓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