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璟将面前的折子合上,语气平淡,“这几日,孩子生病,皇后情绪不大好。”
“得空,不妨让你家里人进宫,与皇后说说话。”
“微臣遵旨。”
钟粹宫,乱乱糟糟的一团,曹令仪抱着襁褓婴儿不撒手,瞪着岑华安,恨恨一句,“谁也别想动本宫的孩子!”
岑华安提起口气,“令妃娘娘,微臣是奉陛下旨意,还请令妃娘娘莫要为难微臣,也莫要让人觉着,令妃娘娘不敬天子,抗旨不遵。”
“什么抗旨不遵!本宫要见陛下,本宫是冤枉的!”
曹令仪气得胸脯发颤,“本宫并没有让人害皇后的双生子!你们这群人,便是皇后授意指使,来冤枉本宫!”
岑华安像变了张脸,“我敬你声令妃,是给您面子,令妃娘娘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承乾宫,秋芝伺候着崔雁宁用膳。
“娘娘,听说钟粹宫那位,在冷宫不愿,嚷嚷着要见陛下,还说…说她没有害两位皇子,是皇后娘娘栽赃陷害她,实在是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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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雁宁轻抬眉眼,小口咀嚼着嘴里的素菜,不以为然。
“铁证如山,由不得她胡言乱语。”
崔雁宁心里门清儿着呢,“告诉冷宫的人,多说一些七皇子在禧嫔宫里的事与她听,饮食起居上,不必对她多客气。”
“是、”
秋芝道,“娘娘向陛下提议,将七皇子送给禧嫔,可是卖给姜氏一个人情。”
“便是本宫,对她赠药的感谢吧。”
秋芝露出怜悯之心,“瞧禧嫔娘娘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这宫里,可怜的人,一直不少。”
赵府,赵为礼挨了家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榻了。
苏静娴挺着肚子在旁抽泣,赵为礼伸起长臂擦拭女人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娘子哭什么?这点儿伤,过个几日便好利索了。”
苏静娴忿忿不平,“夫君这是犯了多大的罪,要受这样的处罚!”
“好了,父亲罚我,是应当的。”
赵为礼懂得认罪伏法。
在赵家,赵洺峰就是法。
赵为礼趴在榻上,抬手接着给女人擦泪,“娘子可别再哭了,再动了胎气,便不好了。”
苏静娴吸吸鼻涕,嗔道,“你惯会哄骗人,说要陪我回娘家,一直也没个动静,便让我这般等着,等到不能挪身子的时候了。”
赵为礼眉毛一抖,“我这就写书信,请兄长过来,与娘子相见,可好?”
“那便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