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前几天小产的比起来,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还没滚回你的宁国侯府?你见过哪家女子还未拜过堂就住在夫家上的。就你礼义廉耻都不懂,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楚白春蜷缩在地,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她的心跟这地上的碎渣一样,被摧残至支离破碎。
心心念念之人全然不顾她刚小产的身子,用污秽不堪的语言辱骂着自己,这次还连带起了她的父母。
“柳郎……”
“别这么叫我,嫌恶心。”柳先站到她的跟前,用脚将楚白春的手狠狠踩在碎渣之上,来回反复。
直到在楚白春的惨叫声中看见白色碎渣染上血迹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婵儿不过是不小心轻轻撞了你一下,你就倒地小产了。这都休息几日了,还一副病恹恹的,怕是装的吧?又不是没小产过,上次你可是第二天就能下床在你父母面前活蹦乱跳的了。”柳先眸子透着阴狠。
又加重了脚上的力度,感觉到楚白春的碎渣已全部嵌入手掌心了才肯挪开脚。
“柳郎,我没有装……那日真是婵儿那小贱人故意撞的我,让我们的孩子又早早夭折……”楚白春额头上早已布满细碎汗珠,脸色比刚才还要寡白。
“我可是每次事后都让人给你送闭子汤的,你自己不喝怀上了又不小心,没了就把错怪到别人头上来。”
“柳郎……白春可是哪里又做错,惹你不高兴了?”楚白春紧紧咬着嘴唇,空洞的双眼流满了泪水,“我只是想让柳郎开心……”
“开心?白春,你真要想让我开心,就该滚回宁国侯府等着。而不是在我面前碍眼。”柳先拍了拍身上,对地上的楚白春哪里还有捕捉得到半点爱意,“别用你娘那些拙劣手段妄想套路我,也不看看你什么脑子,‘母凭子贵’在我柳家早就玩烂了。我们柳家血脉里怎么能流淌着娼妇的血,你一个庶出能坐上少夫人的位置已是你莫大的荣幸了。”
柳先坐回到椅子上,后宅里那些姨娘争宠的手段他从小就耳濡目染,楚白春这样的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楚白春胸口沉闷,手掌心还在流着血。她就那样呆呆地望着柳先,甚至还期望他会像以前那样着急心疼,舍不得她受一点伤。
“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来人,把少夫人带下去好生照顾,再找个大夫来把手包扎一下,要是让我看到留下一丁点痕迹,统统乱棍打死。”
“是。”
几个侍女听到主子下了令,便匆匆将楚白春带离此处。
空旷压抑的屋里只剩下柳先一人,他听见窗外有雨水滴落的“吧嗒”声,阴郁的眼睛投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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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吧嗒,几声过后。